蒋芳阳祁夫人顿时晕死了过去,祁劲接过圣旨后,一抹血渍从他的嘴角蔓延。
“备马车,去死牢。”祁劲顾不得身后晕死的儿媳和妻子,踉跄的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牢里,祁傅靠在墙上,整个人很宁静。
“傅儿。”祁劲一见到祁傅,便膝盖一软,跪在了牢房门口。
祁傅静静的没有应声。
“为何,为何要杀六皇子?那个病弱的孩子碍你什么了?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你说?父亲这就去给你求情,找证据。”祁劲紧张问道。
“不了,六皇子的毒就是我下的,父亲回去吧。”祁傅平静道。
“你疯了?”祁劲听罢,当即大声呵斥。
牢房里瞬间寂静无声,良久,祁劲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祁劲却蓦的睁开了眼。
“疯了?是啊,我早就疯了,从我接旨娶蒋芳阳的时候我就疯了,可是您看出来了吗?您没有。”祁傅瞪着眸子,里面泛着怒火。
“那都是过去了。”祁劲心痛劝慰道。
“过去?你说的真好笑,那你过去了吗?你因为求而不得纪青的母亲,对天师生怨,阻止我跟纪青在一起,不也是因为你没过去吗?你现在却跟我说过去了,你不觉得好笑么?呵呵呵呵呵。”祁傅控制不住自己大笑,笑的眼泪都留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祁劲震颤,不敢置信,他藏着的秘密被自己儿子知道了。
“这事知道很难吗?你自以为藏得深,可整个东方王朝,但凡是知道你跟天师敌对的,哪个不知道你们对敌的原因是因为,你争一个女人没争赢?”祁傅怒吼道。
祁劲僵在原地,脸色顿时惨白。
“二十年了,你为了纪青的母亲跟她父亲斗了二十年,为了别的女人你忽视了我母亲二十年,你更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我的爱情,你不配做一个丈夫,更不配做一个父亲。”祁傅眸子猩红,声嘶力竭的低吼。
“父亲,错了。”祁劲哽咽,僵硬着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错,呵呵呵呵。”祁傅低笑,眼泪一滴滴的砸在地上却犹如巨石压在祁劲的心里,让他窒息。
“犹记得见到纪青的第一眼,是她去大佛寺礼佛,一身素衣,却倾国倾城,我那时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精致的女子,只不过一眼,我便彻底沦陷,我想要她,我想娶她,我想她眼里有我,为了接近他,我费尽心思,她性格很淡,初时不将我看在眼里,不是不屑,是她无欲,我便时常在她眼前晃悠,慢慢的,她眼里有我了,还会对我笑,我说我要娶她,她答应了,我那时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着觉,生怕一觉醒来是自己做了个梦,后来得知不是梦,我又生怕她反悔,不敢离她远去,那时整个王朝都传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是父亲,你,为,何,要,将,我,们,生,生,拆,散?”祁傅干涉着嗓音绝望的低吼质问。
祁劲心惊,他从没听过儿子的心声,所以不知,原来在他的心里,纪青已经如此重要,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阻拦两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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