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墨子召被她这样子弄得胸口一软。
平日里看到的她,要么是伪装着真实的自己,要么是狗腿又虚假。
现在她虚弱又软萌地坐在**,因为高热眼眶有些湿润,看着着实惹人怜悯。
还有她在梦里唤的那声母亲,他似乎很有体会。
“你落水着凉。我让大夫去煎药了,再睡一会吧。”
一个难得温柔,一个难得听话。
楚沫没有一丝反抗和腹诽地躺回了**。手还是牵着他,虽没有梦中的用力,但还是紧扣着。
她把被子盖在嘴巴上一点,说话时的声音有些闷,“谢谢你。”
他没有回答什么。
良久后,他像是有感而发一般,“你若是想家了,可以回宫看看的。”
“我不会怀疑你什么。”
明明是楚沫生病,可为什么她却觉得今日的墨子召很不一样。
她露出一双明眸,很真诚地否定了,“宫里没有我的家人。”
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只觉得她想她的生身母亲了。便开解了一句,“太妃走的早,你该是对她没有印象了吧。”
“嗯,没有印象了。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被子里的人把被子往下拽了拽,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墨子召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了起来,“我从前入宫的时候,见过太妃一次。”
虽然那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但也忍不住好奇。
“她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视线看了过来,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却什么东西像是在他的身上融化了一般。
顿了顿,直言,“你跟她很像。不过,你比她好看些。”
“那时候我也还小,印象不深了。不过我记得她做了一手好糕,当年向先帝请安时吃过一块梨花糕,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楚沫才不相信他这样的一个人,会爱吃梨花糕那种甜腻的东西。
这话说出来,多时宽慰。
但是,即便是宽慰,她也无比受用。继续追问,“还有呢?你还记得什么吗?”
墨子召凭借着模糊的印象,又开始对她说,耐心又暖心。
**的人听得入迷,心里暗暗感谢了一句。
【墨子召,其实你一点也不冷漠。】
不知道为何,说的流畅的人突然停顿了片刻,很快才重新开口。
楚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很专心地根据他说的故事,想象着未曾谋面的母亲该是什么样。
在他说完后,她淡淡问了一句,“墨子召,你也很想你的母亲吧?”
两个人目光交错,没有其他的表情。
在这一刻,他们都只是在思念自己的母亲。
墨子召也是第一次对她放下了防备。可就在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口有人来了。
“公主,墨大人,下官煎好了药。还请公主趁热喝了。”
只见他合上了嘴唇,欲言又止。
随后是转身将冒着热气的药端了进来。坐在床边,用勺子搅动着,将热气散掉一些。
凉的差不多了,才端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喝下去,把药碗收走。
又重新将她扶着躺下,“睡吧,睡醒了我们回府。”
她就那么看着他,心里突然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若是眼前的人从未遇见过辛伶兰,从来没有因爱生恨,他又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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