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看了看手。最后抬眸跟她对视。
眼神好像在说，“这么幼稚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还说自己是大人。”
她是有错在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追究这事本来的原因，“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如何？”
“昨夜我去石渠阁，明明是找你有正事。你明知道会惹什么样的绯闻，偏偏还让我在房间留那么长时间。”
顿了片刻，她下定结论，“你就是故意的。”
对方也恬不知耻地回答，“我是啊。”
楚沫还想问为什么，可一想到他总是这样反常规套路，让所有人误会他们感情很好的事例，也不止这一次了。
只是，这一次他似乎上门来道歉了。
她收回手，腰却更弯。
凑近他的脸，笑脸盈盈地问，“大人，你该不会是来道歉的吧。”
墨子召的手一滞，垂眸不再看她，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始终在认真地帮她洗干净脚上的泥。
楚沫的视线越发收不回来，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外人前高高在上，眼下却在她的面前帮她洗脚。
任谁，能不心动。
心里的小鹿又一次活了过来，在她的胸口上蹿下跳，非是要撞出一个大洞才罢休的感觉。
此时，他也洗完了。
察觉到有一束目光紧紧盯着他。墨子召忍不住又逗她，“公主，脚都帮你洗了。”
抬头迎上那束目光，“怎么，还想着占我的便宜？”
一抬头，他敛起脸上的浅笑，心中竟有些悔意。
这样一双明眸，眼底没有杂质，只有慌乱和紧张，明明白白写在她的眼睛里。
还有，她凝住呼吸时的僵硬。
他的目光是呆滞的，光是盯着她看，就带着勾人的威慑力。
在那个瞬间里，他听不到她心里的嘈杂，却听到了自己没有节拍的心跳。
当她再开口，墨子召明白了，什么叫把持不住。
“嗯。”
楚沫不自控的，微弱的一个肯定从喉咙里突然冒了出来。
且没有犹豫地张口问，“可以吗？”
不等他回答，不在意答案是什么，她现在只想做她想做的事。
缓缓凑近，一点一点拉近的距离，让他身上幽幽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
更是扰得人眼睛都花了。
在离的最近的地方，她却犹豫了。明知道只消再轻轻仰起头，她就能达成所愿。
但是她还是胆怯了。
停在那个位置，迟迟没有再动。
只是，最后的最后，便宜依然被她占了。
楚沫小声又满怀不可思议地问：“你干什么？”
她能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动，而是那个被占便宜的人自己把脸转了过来。
这才不小心让她的嘴唇轻轻触碰到了。
可她不是故意的。
墨子召滚动了一下喉结，才漠然地反问，“这话该我问你吧。”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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