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打破沉默,安静地回到了墨府。
楚沫不知道应该解释什么,心情复杂往府里走。
突然,身后的墨子召柔声提醒,“这是去石渠阁的路。”
她悻悻回头,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有些气不过,便立刻调转了方向。
可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楚沫再次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抱着手询问道:“大人不回石渠阁?”
“去天绘院,有事同你说。”
话是说了出来,可面前的人却一动不动。
墨子召便耐着性子追问,“还不走?”
也不知道楚沫哪里来的胆子,她抬起腿,竟是踱步往石渠阁的方向走。
【想去天绘院让我做饭,哼,我才不要。】
她愤愤然走在前面,完全看不到身后的人脸上的表情,似阳光一般,耀眼又温暖。
石渠阁比天绘院要凉快一些,微风从院中缭缭吹过。
吹起她的裙摆,飘扬轻盈。
只见她不进门,而是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感受着微凉的清风。
墨子召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敲动着。
发出来的闷响,像是在催促她给个解释。
楚沫知道自己给他惹了祸,但又觉得是为了保护他的名义。
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解释道:“我不是要故意惹事的。是因为她那般说你,我气不过才动手的。”
她说着,还伸出手,“你看,我都被她打了好几下。”
“你确定,你是被打的人?”
墨子召才不相信,但又想到去杨府之前两个人在马车里闹了一个不大的误会。
便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看她似乎伤得更严重。”
他嘴上说着,眼睛还不忘观察者,只觉得对方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
反倒越皱越紧。
再次改口,“我也不是要怪你。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有人怒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楚沫双手握拳,肩膀随着她的呼吸上下浮动得明显。
“我只是想谢谢你。”
最后一次,墨子召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不会让人生气的说辞。
只见对方一瞬间肩膀就垂了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过去。
她正在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自己,“怎么了?”
被这束目光看得有些赧然,墨子召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
“你说谢谢我?你竟然说谢谢我?”
【我不是听错了吧。我怎么记得刚刚我才惹了大祸,要不是最后装可怜逃过一劫,恐怕等着我的是家法处置吧。】
她清楚得记得,在书里每一次贤仁公主在外犯了错,都是一顿家法处置。
虽然最后都因为有人替她求情而躲过。
但从墨子召口中说出最多的,应该就是家法处置这几个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再那么讨厌自己了。
只不过,依然对她还抱有深深的怀疑。
这边的人循循听着她的吐槽,等她内心不再疑惑时,他才开口。
“今日若不是因为你,恐怕这桩求陛下的赐婚,当真会出现变数。”
楚沫一听事关剧情之大事,便不顾面子重新坐了回去。
认真思索片刻,严谨地问,“是因为苏畅明找你求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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