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是把她和孩子打出个好歹,岂不是坏了计划。”
他更是因为这一句话,收起了手。
夏欢的双眼死死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和无法停止的后悔。
曾经的她,不说荣华富贵,但至少是吃穿不愁。因为公主的重用,更是受人高看。
可为了一己私欲,她跟苏恂联手,让他不断接近公主。
而她自己也有了身孕。
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她以为那是绝望。可后来她被人从掖庭居接进了苏家。
只不过是苏家的柴房。
如今,这种绝望感在她的心里,让她只想带着这个孽种一头撞死。可她根本没有力气。
从进了苏家开始,每天一顿保证她和孩子不死的餐食,让她苟活了好几个月。
夏欢疑惑,苏恂既然不想要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我让你活下来,是为了让你今时今日能去公主的身边,试探一番的。”
地上的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长时间的缺乏营养和怀孕,让她刚起身,直接两个膝盖着地,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但并不能阻碍她说话,“别做梦了。”
“我背叛过公主一次,我不可能再背叛她第二次。你就是让我死,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苏恂卑鄙的脸上有种可怕的欲望。
将他整个人印在月光下,就是个恶鬼,贪婪成性。
加上他耸动着肩膀发出怪异的笑声,更令人毛骨悚然,“话不要说的太早。”
只见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地契,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夏明。
夏欢被吓得即便是跪着也要伸手去抢,“你拿我家的地契做什么?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怎么了?现在正在醉香楼里左拥右抱。你若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他就当是来京都逍遥一番。”
顿了顿,他继续揪着夏欢的头发,“你若不从,地契便是他抵债的东西。除此之外,他还得赔一百两给我。”
苏恂哪里还有当年那书生的模样。
眼前的他像是被什么东西遮蔽住了双眼,早就面目全非。
夏欢害怕了。
她想死,可她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她而牺牲了。
恐惧地拉着他的衣摆,用几近哀求的声音说,“少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要是没了地,他来年要饿死的。”
“还有,还有……”
那种沙哑的,难以自控的激动,让她结巴了。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骨肉。求你,求你啊。”
“骨肉?”
苏恂一脚将她踢开,再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反问道:“自始至终,你觉得我在意你肚子里的东西?”
“眼下,你仅剩的唯一作用,就是替我办事。”
他的言语里不再是威胁,而是确定她不敢推辞的自信。
良久后,柴房的门再次关上。
只不过里面空无一人,夏欢在皎洁的月光下,答应了这世上最肮脏的事。
可是,她又凭什么拒绝呢?
“我答应你,苏恂,我答应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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