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哄骗的温柔，“那是什么意思？”
楚沫楞在原地，只是顺势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被他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刚想摇头，又忽地改变了心意。
她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说道：“我就是觉得，你跟从前我以为的你，似乎不一样了。”
墨子召今日的好奇心，好像特别重。
扬了扬下巴，离得更近，顺着她的话问，“从前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呢？”
她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怯生生地咽了一口口水。
声音微弱，气势全无，“从前我觉得你心思深沉，对皇室有种敌意。但现在不同了。”
“哦，哪里不同？”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什么环境。
只是在凭借着直觉回答他一个又一个无聊的问题。
楚沫看着他的下颚，心跳的频率更是无法自控，“现在的你好像对我，很好。”
当这个‘好’字脱口而出，她清楚地看到有人举起了手。
她被吓得往后一缩。
可还是没能躲过他的‘恐吓’。墨子召的手捏住她的脸颊，稍微使了使劲。
声音从高处而来，落在了楚沫的心间。
“既知道我对你好，又为何事事不找我帮忙？”
楚沫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倒是心里愤然一句，【还不是你太吓人，如若不是这事跟太后有关系，我又怎么可能瞒着你。】
她一下子觉得在自己脸上的力度在加重。
赶紧停止了脑海里的神游，看向他时，还没张口。
“是我不好...”
墨子召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楚沫举起手，捏住自己另一半边脸。
楚沫的脸上是惊恐，更是不可置信。
她有生之年，竟然听到了墨子召在道歉，“你在跟我道歉？”
“我这是在做梦吗？”
虽然他的话说的隐晦，但确实是道歉。
而对方也并没有否认，“怎么了，难道我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人？”
他原本都离远的脸，又再次凑近回来。
比刚才还要更近，近的若是有风轻轻一吹，便能将两人的鼻尖相碰。
只是这一次，楚沫没有向后逃离。
而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还是说，我从前在你的印象里，便是个不会道歉的人。”
她想点头，又不敢。
眼神跟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在动。
半晌后，她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力量消失了，她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瞬。
墨子召直起身子，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却没有半分压迫感，叫人轻松。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无措，“以后不会了。”
“嗯？”
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从喉咙里发出一丁点动静。
他嘴角勾了勾笑，“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会尽量改变你印象里那个心思深沉，对皇室有敌意的形象。”
这话，反倒让楚沫眉心一蹙。
“你说的，也包括太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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