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保护自己的手都已经抬了起来。
却因为听见齐嬷嬷的话，又放了下来。忍耐着她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
对方带着恨意的激动说，“你这个畜生。”
“要不是你对太后有用，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
楚沫拉着她的手腕，尽量保护自己。可是声音因为压迫，还是有些艰难。
齐嬷嬷通红的眼睛里，满目的痛恨，还有懊悔。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从她说的话，到她的行为。
“若是我当初狠心把你们送走，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果然…”
“果然是她的种，都是用尽心计的人。”
齐嬷嬷越说越用力，双手在她的脖颈处已经留下了五指红印。
可楚沫大概猜测到，她说的应该是贤任公主的母妃。
书中对她母妃的描述不多，只知道是太后近前服侍的丫鬟，因为独到的厨艺被先帝看中，才生下了贤仁。
却因为难产，早早死了。
楚沫一直以为自己会被太后宠着，是因为她的母妃曾经服侍过太后。
而今看来，似乎并非这样。
太后的计划，或许并不是坐到这个位置上以后才有的，甚至更早。
还有，母妃的死也没有那么简单。
楚沫为了从失控的齐嬷嬷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
哪怕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眼睛充血。但是她依然不反抗。
只是稍微拉开她的手，发出疑问声。
“母妃也是你们害死的，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齐嬷嬷突然发疯了一般，不再有任何的余地。咬着牙，势要将她置于死地。
“我要替太后解决了你这个祸患，我……”
话音未落，却听见一声闷响。
随之，压迫在楚沫脖子上的力量也陡然消失。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墨子召？”
因为刚才的压迫，此刻她的声音里有些充血的沙哑。
抬手揉了揉脖子，清清嗓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现在不要轻易见面，倒是都是眼线。”
她着急她的，所有的话都像是在对着一尊雕像在说话。
楚沫抬头，才发现他的双眼紧盯着自己的脖子。眉头皱巴着，嘴角往下。
【怎么又生气了呢？】
在心里腹诽一句。
还没等反应的时间，就听见墨子召怒声斥责，“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来这里看齐嬷嬷，有事想要问她。”
这话不仅没有疏解他的愤怒，反而有加剧的作用。
墨子召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手默默抬起，放在她的脖子上质问，“这是什么？”
楚沫原本好像嬉皮笑脸的糊弄过去。
可抬眸看到他似是担忧的样子，换了个语气认真回答，“她掐的。”
“不过我不是白让她掐的，是因为她说了些陈年往事，我才想着再听听。”
顿了顿，她撒娇着嘟嘴，“不过因为你的关系，还是没有听到。”
对方被她这样不识好歹的言语弄得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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