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命在倒计时。
一瞬间，齐嬷嬷跪在了地上，“大人饶命。从前娘娘那些事，我发誓我一件都没说。”
“哦？那贤仁为什么开始调查了，还说不是你？”
她摇着头，皱纹纵横的一张脸上，只有卑微的祈求。
“不可能的，那件事如此隐秘，我就是用命换，也不敢说啊。”
夜行者弯腰威胁，“你确定，你说的这件事，是娘娘知道的那件？”
说罢，他又直起身子，用指头玩着刀尖。
杀心已起，似乎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
这样子，吓坏了她。
“大人，当年谋害萍御女，留下贤仁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我不敢轻易乱说。娘娘留下贤仁，为求大业之事我更是不敢对任何人说。”
话音落地，一把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
只要稍稍划过皮肤，她必死无疑。
夜行者的声音更冷，仿佛就在等着她说完后话，了结了她。
“什么大业？”
“当然是那件事。”
刀再往前一丝，夜行者眼神也不再有感情。
齐嬷嬷这时候只想保命，哪里管得上什么，“让陛下坐上皇位的大业啊。”
“齐嬷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陛下坐上皇位这种事情，跟那贤仁有何关系。你若再不好好交代，别怪娘娘无情。”
一提起太后，齐嬷嬷就像是中蛊 了似得愚忠。
她两只手挡在胸前，颤抖不停。
“十年前陛下还未出生，可却因为贤仁做的那件事，才让陛下早早写下了诏书，任命当今陛下为太子了。娘娘难道忘了吗？”
齐嬷嬷开始邀功，“当年要不是老奴，事情又怎会那么顺利。”
“贤仁不做这些事，又怎么可能将墨山请进宫。”
夜行者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了远处。
在得到指令后，他收起了刀，却又一次将齐嬷嬷敲晕。
而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的人，各怀心事。
今夜的一切，不过是墨子召何楚沫设计好的一切，就是为了探查齐嬷嬷那些没有说完的故事。
如今，她倒是交待了不少。
只是说出来的故事，似乎并不利于楚沫当前的处境。
楚沫站在竹林的里面，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清齐嬷嬷脸上的慌张。
除去慌张，剩下的全是真实。
她说的故事，听上去离谱至极，却并不像是假的。
书中也曾经说起过，先帝是在太后还怀有子嗣的时候，便早早立下了太子之位。
这一切，跟贤仁公主竟然有关系。
还有便是墨山的事情，跟贤仁也有脱不掉的关系。
她抱着手，满脸愁容。
最担心的，还是被墨子召怀疑。
【当年的事情，难道真是贤仁造的孽？】
【但我现在，不就是贤仁吗？】
楚沫在心里的担忧和疑惑，全都被墨子召听的清清楚楚。
他记得总是能从她的心里听她叫自己‘楚沫’。现在她更是否认了自己就是贤任公主。
那么，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顶着一张和公主一模一样的脸？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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