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同太后都是贤德宽厚之人。
从来不会苛责了身边的人。尤其陛下,对各位哥哥更是一向大方。
就拿这五皇子来说,在朝堂上没有半点建树成就,碌碌无闻。
可依然住着无边无垠的府邸。
府中一切用度开销,也同他从前在宫中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连今日是五皇子的生母贤太妃的生辰。陛下还不忘亲自赐封苍云世子周敛筹办宴会,所有标准都必须是最好的。
除了太后,恐怕整个京都里,就没有人敢企及。
得到了这样的待遇,难免有人仰着头。
贤太妃一大早就从宫中出来,来到五皇子府中时,还没有客人登门。
倒是五皇子,一早就在府门口等着。看见人,有些激动,“母妃为何来这么早?宴会午时才开始。”
“我是听说了贤任公主和墨大人回了拜帖,所以赶紧来准备准备。”
周青一听,忍不住面露鄙夷。
语气也尽是不屑,“一个太傅,一个嫁出去的公主,母妃有何畏惧。”
话音刚落,贤太妃投来一个噤声的动作。
勾着他的手臂,安静地往里走。
等周遭没有人了,才敢讪讪言之,“青儿,你可知所有人都能出宫,偏偏我不能,这是何故?”
经人一提醒,他也了然点头。
但依然困惑,“可是,这跟那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年幼,很多事情都是由墨大人处理。看似时局平稳,可谁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大变。”
周青挑眉压低声音反问,“太后?”
贤太妃立刻挡住了他的嘴,就怕这儿子口无遮拦。
隔墙有耳,谁知道这些话会不会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两个人继续往里走,周青将贤太妃送到房间里休息后,越想心里越气。
虽然母妃说的很有道理,可他好歹也是天之骄子,在没有幼帝出现之前,他一直都是太子之位的候选人。
要不是那一场意外。
周青对这个皇妹的感情,既惧怕,又痛恨。
而墨子召他始终是想拉拢,却总是被拒之门外。
这两个人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情感复杂的存在。
难得今日他们同时出现,不出一口恶气,他实在难忍。
于是招来了小厮,稍微布置一番,便去准备宴会了。
……
墨府的人到贤太妃宴会时,已经很晚了。
因为有人在天绘院中磨磨蹭蹭不肯出门。直到眼看着时辰到了,楚沫才踏出房门。
墨子召不仅不催促,反而很耐心又好脾气地等着她。
在马车上,反倒还安慰了她,“不过就是一场宴会而已,发生什么都别放在心里。”
被他的话说的,楚沫放松了些。
只不过,当她们二人坐到位置上时,才意识到似乎来者不善。
墨子召本该同朝臣坐在一处,却被安排着跟皇室的坐到了一起。他本是驸马,倒也合乎礼数。
就是一桌吃饭的几个人,实在不是能让人舒服的。
他刚扶着楚沫坐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哟哟哟,真不愧是驸马。”
“老三,你可得好好学学,人家是怎么做驸马的,这毕恭毕敬的,能不惹皇妹喜欢吗?”
说话的,是二皇子。
而接话的,就是他嘴里喊着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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