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她身前的的人自责，“都怪我。”
他低着头，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处伤口。
“墨子召，你要是这么说，一会真的疼了，我都不敢出声了。”
这话惹的对方抬起头。眼底写满了疑惑，“为何？”
“因为怕你自责啊，所以我只能装作不疼。”
楚沫并不知道这种反向安慰会不会有用，但至少他没有再自责。
而还有另一个更好转移情绪的方法，转移话题。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将太后和陛下的关系搞僵，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听见这话，他的手没有因此停住。
仍旧边涂药，便吹凉风。
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像是这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话。
【你糊涂啊。怎么能走这样一步险棋。】
墨子召没有理会她心里的话，直到帮她上完药。才交代一句，“这几日，我都会来帮你上药的。”
“现在上药是重点吗？”
她一时着急，没有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对方却慢慢悠悠地整理好药盒，又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切都弄好了，他才抬眸看向她，“那，什么才是重点？”
“你刚才问的问题？”
在她以为这样的话又一次会石沉大海的时候，他开口了。
带着事不关己的疏离和无所谓，“即便没有我，太后和陛下的关系，也不会好的。”
“为什么？”
今日的她，显得尤其着急。
不过这些问题，早晚都得让她知道。也不需要隐藏什么。
于是，他既有耐心地解释了起来，“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但从我开始教授陛下以来，他和太后的关系始终不好。”
他也不过是稍加利用了一些而已。
可楚沫关注的重点，却放在了，“太后是他的生身母亲，为何关系会恶劣呢？”
还是说，陛下也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事。
小皇帝出生时，贤仁公主已经有了自己的宫殿，所以不再常去承福宫。
更何况是楚沫，对那些细碎之事，更是毫无印象。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似是而非的答案。
房间再次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楚沫思索了很长时间，将一切的利弊梳理一遍后，只说，“十年前的一场意外，似乎牵动着我们所有人。”
而这所有人中，当然包括了整个皇城，甚至是整个京都。
但她身边的人，只是捻动着两个手指。
一脸无虞，像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他在乎的，另有其事。
“今日，太后宣你进宫为何？”
既然不是为了囚禁住她，以此威胁墨子召，那就肯定有其他事。
这事，却成为了楚沫最不愿意提起的。
她偏过头，想都不想的撒谎，“就是太后好像知道了齐嬷嬷是被我设局陷害的。”
“就因为一个嬷嬷，太后如此大动干戈。”
墨子召手指捏住她的脸颊，假装怒气，“沫沫，你的夫君当年可是状元。”
“不傻。”
【是啊，你那么聪明，长相英俊，家世卓绝，位高权重。谁又会不喜欢你呢。】
他眉头一蹙，很快消散。
她口中的谁，像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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