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给她传递温暖。
“所有的藩王，都已经来到了京都。其中，还有璞南王。”
这个名字楚沫有印象。
璞南王是太后的亲弟弟，因太后曾经的荣宠，让先帝破例将其册封为亲王。
而这个璞南王天生是个打仗的奇才，便带兵驻守在西南边陲。
从前在书里时，璞南王是抗击墨子召带领的叛军的最大功臣。
眼下，摇身一变，似乎成为太后夺权的重棋。
看样子跟她猜的一样，所有人的立场会变，可是动机始终不变。
她手里的力量在加大，紧紧握住他的手。
墨子召歉疚的笑了笑，“怕吗？”
“若是我们失败，京都便要变天了。”
他将人揽进怀里，半开玩笑地说，“当初要是没有选择帮我，或许明日你还有一线生机。”
楚沫也回应着他的玩笑。
“是啊，当初就不应该选择帮你的。”
“后悔吗？”
“会不会觉得，当初不应该站在我的身边，应该远走高飞？”
“或者，干脆以命威胁，拒绝嫁给我？”
当她听了这匪夷所思的问题，反而一瞬放松了下来。
楚沫不再紧紧握着他的手，而是把玩起了墨子召的手指。
拖着长长的尾音，故作思考的样子，“嗯……”
“大抵应该或许是不后悔。”
“大抵，应该，或许？”
墨子召今夜，一直都在问问题。
好像在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明了，什么都质疑，什么都不确定。
可只有她明白，墨子召的问题，压根不是想要从楚沫这里得到答案。
而是他在问他自己。
怕吗？后悔吗？想走吗？
这些问题，是他的担忧，又何尝不是楚沫自己的选择。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一刻也没有。
楚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
只是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柔声喊了一句，“夫君。”
“我时常在想，若是能早一点遇见你的话，是不是连同那些本就不该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我也能一并阻止了。”
她说的，是十年前。
不等墨子召回答，她自顾继续，“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
“至少现在的结局，是我终于抱得美男归，我怎么样，也不能算吃亏。”
被她这种形容逗笑了。
这一回，墨子召好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眼底不再是犹豫踌躇，更没有了胆怯和退缩。
他看着她，忍不住凑近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随后，捧起了她的脸，用最近的距离。
看着这个愿意把心和命都交给他的女子。
楚沫用最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明日是中秋，家人团聚的日子。”
“我们去参加完那无聊的宴会以后，一起回天绘院里吃月饼。”
“好不好？”
墨子召嘴角勾着笑，随着时间的流淌，他脸上的笑越发明显。
能看到脸上的梨涡。
用尽世间的温柔，回答了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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