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楚沫还在兢兢业业的拆解着那串佛珠上的秘密。
烛火随着秋风在晃动着。
连同她倒影在墙上的影子，都微微摇晃着。
墨子召就那么坐在窗边，看向远处黑夜里的月亮。
它好像很圆，但又不足够圆。
只听见他出神的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满月了吗？”
这厢，楚沫低着头，先是笑了一声。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赏月，可不是个好日子。”
她故意用平淡的言语，试图掩盖掉今日的一切。
那深宫里的血腥与残酷，似乎只需要脱离那个地方，便能忘却。
楚沫直起身子看着他的侧颜，不禁反问自己【真的能忘却吗？】
这声音，惹得墨子召回头。
他的眼中，依然是古井无波。却长久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半晌后，墨子召轻轻嗯了一声，“或许能吧。”
在楚沫的眼里，他从来都是个自信的人，甚至有时候，有些自傲。
可如今，他这般不确定的言语，叫人听了有些难过。
放下手里的佛珠，她也走到了窗边。
掰着他的头，硬放在自己的肩膀处。还不忘提醒，“都说中秋是个悲伤的节日。我小时候不相信。”
“现在我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听见她肩膀处发出一声轻笑，她松了一口气。
抬手拍着墨子召的头，像在哄孩子。
“不过，你也算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了陪我一起过中秋，没有食言。”
这气氛，渐渐变的没有那么低沉。
她活泼的性子继续说，“墨子召，你知道吗？像你这般模样，若是在我的世界里，十有八九是个渣男。”
“渣男是何意？”
楚沫拖腔拖调的解释了起来，“就是会伤很多女孩子心的人。”
墨子召似懂非懂的哦了一下。
停顿良久后，他才似回忆的应了一句，“我记得我同夫人说过，我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
她又把着他的头，直面自己的目光。
“伤我一个人的心，也不行。”
终于，他脸上不再是淡然没有表情，而是盈盈笑了出来。
他脸上的梨涡像是一个标志。
只要看到那个，就仿佛说明了他是真的开心了。
“失了承诺，莫名消失，自以为为我好，诸如此类的这些事情通通都会伤我的心。”
楚沫捧着他的脸，厉声询问，“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看他不再消沉，楚沫也没有继续。
松开他重新回到桌子上，开始研究那个佛珠的机密。
墨子召也不似刚才回避着。
而是主动走过来，帮着她一起想。
他拾起桌上的一颗佛珠，香檀木制成的一颗颗珠子。上面刻着很多字，像是经文。
楚沫对着烛火，正在仔细的看上面的字。
“你看这一颗，这里明显缺了字。”
墨子召拿过来，很费劲的才看到上面两个文字之间有一个空缺。
看上去，确实像是少了一个字。
她放下珠子，在脑海里想了想，突然抬起头，问道：“这没准是心经。”
“我记得太后的枕边时常放着这本书。府中可有心经，拿来对比一下，便知道这中间缺了什么字。”
楚沫的声音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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