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珏点点头，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衍帝见他自饮自酌，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皇后步履急急地去了华云殿。
衍帝刚迈出殿门，司寒珏的背立刻就松了下来，垮靠在顾相思身上。
顾相思吓坏了，又不敢大声叫喊，生怕引起殿外人的注意，连忙摇了摇司寒珏，“寒珏，寒珏，你还支撑得住吗？”
司寒珏见她神色慌张，淡淡地扯出一个笑来，宽慰她，“不妨事，我忍一忍就好。”
忍？万蚁蚀骨、万箭穿心的痛苦还能忍得了？
顾相思想起上一次他毒发的样子，心有余悸，把自己的手腕擦了擦，伸了过去。
司寒珏看了一眼她白嫩手腕上蓝绿分明的血管，猛地将眼睛闭上，转过头去。
“我不能伤害你。”
顾相思见他执意不肯咬自己，但是衍帝又随时会回来，心里一横，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用力的朝自己手心上一划，掐住司寒珏的下巴，将掌心里的血灌到他嘴里。
司寒珏挣扎了一下，奈何身上实在难受得紧，只好由着顾相思把手里的血挤进他的嘴里。
顾相思见他神色恢复了，脖颈上的墨色也褪了，看样子毒素应该是压下去了，心里绷着的弦松了下来，掏出手绢替他擦了额角的汗。
司寒珏缓过神来，一把握住顾相思的手，将她的手托在掌心上，拿过她的手绢小心翼翼地擦了，替她包上。
“又叫你划伤自己了……是我不好。”司寒珏垂下了眸子，满眼愧疚。
顾相思反握住他的手，“没事的，不疼的，回去上点药很快就好了。”
司寒珏才不信她的宽慰之词，上一次她自己徒手削去了肩上的腐肉，面上虽没有什么，连连梦魇了数日。梦里阵阵呜咽和呻吟，她在梦里可能不知道，但是司寒珏在她身侧听得心里犹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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