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忽然心上一悸,吐出一口鲜血来。
“相思……”司寒珏见她吐血,神色大惊,连忙将她搂在怀里。
顾相思面如土色地看着地面,心中思潮翻涌。
她想起母亲曾和她提过一嘴,她之前是个制药师,制出的药往往千金难求,后来她贪玩从外祖父家中溜出来,却碰巧躲过了族人的内斗。
自此隐姓埋名,不再动手调制,小时候的她还很好奇,只是做药,为什么不再做,但是母亲只是脸色苍白,没有给她解释。
直到后来,她在南疆的那些古籍卷宗里看到那些方子,才忆起,母亲口中的制药,制的不是救人性命的药,而是毒……
也就是当年母亲可能制了藤连奇,并有人出高价买走了,用到了司寒珏的母亲身上。
她的母亲虽不是主谋,亦是他这些年所受苦难的帮凶……
顾相思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的血可以缓解他身上的毒,那是因为母亲就是那个制毒的人。
顾相思实在难以接受,要是真的如此,她还有何颜面站在他面前?
她靠在他怀里,心中悲痛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忽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司寒珏怀里,她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
“醒了?”司寒珏垂眸看着她,眼里映着两团温柔摇动的火苗,他扶着她坐起来,顾相思两眼朦胧地环视了周围一圈,自己竟还在凌璧山。
已近傍晚,暮色沉沉,松林簌簌作响,不远处的篝火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她支撑着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还在凌璧山。
“怎么还在这里?”
顾相思心里忽然腾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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