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来,他几乎感动了所有人,甚至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可她却是无情的将他的心意踩在了脚底!
顾如严的脸色十分难看,双手紧紧攥成拳,“谭雨初,我没空听你废话。”
“呵,我也没想跟你说什么废话。毕竟你这样的人,真的是连阿生的一根手指都比不过!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同一对父母生出来的孩子,差别怎么就会有那么大!”
顾如生不管做什么都很有主见,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能完成。
而顾如严,说好听点是随和、安逸。
可说难听点,根本就是一只靠着家里养的米虫!
她谭雨初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这种人!
“不想说?”
闻声,谭雨初拉回了思绪,伸出手捏着顾如严的脸,让他面朝着自己。
“顾如严,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的妻子是我,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最好给我处理干净!要不然的话,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还有,你最好什么也别做,否则的话,你以前干过的那些事情,我随时都可以全数送到顾如生面前!”
“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再失去这个挂名身份也无所谓。但你可不同,你可是为了赎罪而活的人呢!”
谭雨初说完这话后,狠狠的推了顾如严一把,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天台。
他做过的事……
顾如严缓缓蹲下身子,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完全没有往日的模样。
那又何尝不是他的梦魇呢?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都在赎罪……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柔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会儿。”
白雪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会傻乎乎的在那里等到谭雨初离开,又确定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后,偷偷摸摸的跑上来。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紧张。
想想也真的是对自己十分无语。
顾如严闻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头。
在看到那张干净到没有任何杂质的笑脸时,仿佛一个身处在黑暗的人见到了所谓的光一样,那漆黑的空间终于出现了裂痕,有一道微弱的光照射了进来。
温暖了他。
“那个……你没事吧?是受伤了吗?伤到哪了?我帮你看看行吗?”白雪笛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检查他的身体,可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脑海中又浮现了谭雨初那番话。
她顿了一下,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顾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白雪笛拼命的说着,可顾如严却只是看着她,一声不吭。
“那个……诶诶??”
在她敢开口的时候,一直没有反应的顾如严却突然伸出手,直接将她拉入了怀中!
白雪笛吓了一跳,身子僵硬无比,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顾先生,你怎么了吗?”
顾如严抱着她,闭上眼细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轻声的道:“就一会,一会就好了。”
白雪笛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生怕突然就蹦出个谭雨初来。
这要是让谭雨初看到这一幕,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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