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谦攥紧拳头，看着沐璃月离去的方向低下头，眼中尽是阴森之色。
“谦王殿下。”
墨子谦抬头，神色恍惚不解，见出声的人是沐凝珊，勉强一笑，“是珊妹妹，有事吗？”
沐凝珊看着墨子谦受伤的模样，委屈地想让他看看她，可又怕墨子谦拒绝，只得愤愤不平道：“殿下何必再去挽留沐璃月，她有眼不识泰山喜欢上一个瞎子，你……”
“够了，珊妹妹，你是月儿的妹妹，怎么能如此说她？”墨子谦失望地看着沐凝珊，“你这样只会让本王觉得你在侮辱月儿。”
沐凝珊急忙摇头，“不是，殿下你误会小女了，小女没有——”
墨子谦皱眉，转身离开大殿，再不听沐凝珊任何解释。
上了马车，墨子谦的军师已经在马车里等候多时，他知道宴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便直言不讳道：“殿下为何不娶沐凝珊，老夫觉得她既然对你有情，你也可以利用她来掌控沐将军。”
墨子谦想到沐凝珊梨花带雨的模样，嫌弃道：“军师也知道她今日有多丢脸，这样没有脑子的女人在沐家不得宠，本王娶了等于浪费一个侧妃的位置，不值当。”
“殿下说的是。”
上元街上冷冷清清，人群早已散了回家，小摊小贩们都准备收摊，沐璃月和沐均莫雪芙交代了一声便推着墨尹轩来到清和园附近的上元街。
秋风乍起，吹落她身上的斗篷，不远处卖红米汤的小摊还在摆着，沐璃月拍了拍手柄，问道：“殿下方才在宴会上也没怎么吃，可要和一碗红米汤暖暖？”
墨尹轩挑眉，转了转扳指道：“你不喝？”
“……我喝。”沐璃月嘴角一抽，推着墨尹轩过去要了四碗红米汤，冬儿和旬阳坐在一桌，她和墨尹轩坐一桌。
红米都是新鲜熬的，一碗里面满满的料，沐璃月尝了一口，觉得能喝便又多喝了两口。
天空中夜色漆黑如墨，繁星点点，银月如玉碟，光润圆滑。
“殿下，你再不说你想问什么小女就回去了。”沐璃月等了半晌也不见墨尹轩开口，实在等不下去，撑着下巴望着他。
墨尹轩其实很早就可以问，但他莫名想让沐璃月出来走走，跟他一起走走。沐璃月穿的不读，一件斗篷还总是被风吹掉，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墨尹轩看了一眼，漠然叫了她一声：“沐璃月。”
“臣女在。”沐璃月一眨不眨盯着他。
“你的目的是什么？”
“哪方面的目的？”
“与本王合作。”
“臣女觉得殿下很清楚。”沐璃月皱了皱眉，她知道自己和墨尹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坦白道：”臣女要的不过就是将军府安安稳稳，臣女和臣女的家人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还有呢？”
沐璃月砸吧了下嘴，看着他。
终究还是瞒不住墨尹轩这双眼睛，也罢，也罢。
沐璃月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誓一般，清晰无比地开口道：“臣女要让墨子谦不得好死，下场凄惨，还有臣女的妹妹沐凝珊作茧自缚，一生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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