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儿总觉得和容墨说话时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于是她哂笑两声,解释道:“他想过来了,说是有话和你说,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好在容墨也没太计较这件事,他先是看了看元灵儿,又去看着容玉,最终率先问容玉:“为什么要跟着过来?”
容玉咬了咬嘴唇,他的脸很白皙,因为生了病见不了光,脸上都多出了一分病态的苍白,这么一看倒是和容墨生的不甚相似。
容玉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哥哥能不能让元灵儿一直留在王府里?”
元灵儿愣了一下,她虽然知道容玉跟着自己来书房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但听到他这么说时还是觉着有些感动。
但容墨听了这句话,却没第一时间做出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元灵儿一眼,问:“你又与他说了什么?”
元灵儿觉得很无辜:“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告诉他我要走了让他在王府乖乖听你的话,按时吃药之类的话啊。”
容墨倒像是愣了一下,他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容玉,问:“你什么时候愿意给她求情了?”
容玉看着元灵儿,说:“她不是救了我的命吗?而且只有她才有办法缓解我的痛苦。”
容墨仔细想了想,倒的确是这样的。先前容玉痛不欲生的时候,容墨就是区了元灵儿的血,元灵儿的血似乎就有解痛的作用,起码容玉在喝了之后没那么痛了。
不过就算连容玉也知道血并没有镇痛作用,他们需要的是慰籍,仅此而已。
不过后来元灵儿却给了他一种能镇痛的药,这对于容玉来说极为重要,毕竟在此之前他是日日夜夜都休息不好,整个人都快要虚脱,尽管元灵儿是自己哥哥从前的仇人,但容玉还是觉得她救了自己一命。
容墨点了点头,对于容玉的话他倒是比较认同,但这也不能解释为何容玉如今如此亲近元灵儿。
容墨倒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他看了看容玉,也没避讳他,而是问元灵儿:“你到底什么打算?”
元灵儿耸了耸肩:“我觉得估计只能跟着离聿了,虽然我也很不想,”她摸了摸额头,有些痛苦地说,“如果我有资格和离聿谈判的话,我一定会与他说清楚,但我没有。”
她几乎浑身都写满抗拒,如果这件事皇上没有插手进来还好说,可偏偏皇上介入进来了,她几乎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容墨看着元灵儿,说:“我说过,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元灵儿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很快暗了下去,“皇上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兄,这件事我会尽量与他沟通的……如果实在没办法,”她垂下了眼睛,“还是需要麻烦你了。”
元灵儿本意是不想介入皇室的这些事去的,但是现在能帮她的人就只有容墨了,对于元灵儿来说,容墨就是她溺死前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必须要牢牢抓紧这根稻草。
“嗯。”容墨应了一声,他像是又想起什么,对着元灵儿说,“离聿刚刚派人送来了一个请帖……他让我明天带着你去他暂住的府里和先前那些面首们聚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过去的话,基本就回不来了。”
元灵儿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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