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鲛人一直养在楼顶的游泳池里。沈妙每天放学都会去看他，有时候会切一些新鲜的肉片喂给他。
鲛人逐渐恢复了美貌，身上的伤好了很多。
一个夜晚，沈妙重金从黑市买了一些鱼干，来到泳池边，鲛人静静地躺在水面下，身体悬浮，鱼尾都不怎么摆动。
沈妙以为他睡着了，把鱼干放进水里转身想走。
“青一。”
“什么？”沈妙转过身。
“青一，我的名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鲛人身体藏在水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绚烂夺目，像夜晚天边明亮的启明星。
但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戒备。
“原来你听得懂我说话啊。”沈妙折返回去，好奇地盯着他。
“你是怎么从纵诗曼手里逃走的？”
“谁？”
“就是把你强行带走的那个雌性。”
青一眼神里流露出轻蔑：“我吐了她一身，从飞行器上跳下来的。”
沈妙比了个大拇指，向他表达深深的佩服。
“你救了我？”
“可以这样说啦。”沈妙眯起眼睛笑笑。
月光下雌性柔软白皙的脸庞像一轮温润的软玉，长长的睫毛在侧脸投下清晰的阴影。
青一犹豫片刻，鱼尾化成人的两条腿，从水中站起身：“那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嗯？？？
沈妙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下，赶紧移开，然后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变回去，变回去。”
青一不解，还是顺从地变成之前的人身鱼尾。
“我可不是你想象得那种雌性，我这辈子断情绝爱，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雄性的，你就是在我面前脱光也不管用。”
沈妙一口气滴说完，等了半天没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移开。
青一什么都没做，只静静地浮在水面上看着她。
而且他的眼神里好像还流露出困惑失落的神情。
沈妙哭笑不得。他在失望个毛线啊。
“我还以为你们兽人族雌性购买鲛人，都是想睡我们。”
沈妙：……话可以糙，但没必要这么糙。
“我不一样，我只是看你可怜，想把你放回你们的领地。”
“你要把我放回去？”青一难以置信地问。
“嗯，要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沈妙气笑了。
“我们鲛人还有很多用处，我们会吐珍珠，吐不了珍珠的还可以做成鱼生，我们的肝胆可以制成药，我们的鱼尾和鱼皮都是珍贵的装饰品，鱼油是珍贵的保健品。”
沈妙再次感到哭笑不得。
这条鱼在骄傲什么啊。
“我对你的鱼油鱼皮还有你做成的鱼生都不感兴趣，这样说吧，我这人不太喜欢鱼，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伤，然后我把你放生到大海里。”
沈妙一本正经地说完，正要走。
“等一下。”青一突然喊住她。
沈妙回头，青一从泳池里跃出来，停在沈妙头顶上方，像一轮弯月。
“你……”
青一朝沈妙张开嘴，沈妙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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