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愈合的伤口上,再揭开,再留下疤痕,再愈合。
二十多年了,如此往复,伤口,再不能愈合。
下了飞机,车快速朝北宁市郊外的监狱驶去,两个小时后,车缓缓驶进了监狱的大门。
虽然是秘密行程,但是秘书早就替他打了招呼,监狱里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了半分。
担心有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会有不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下车前,温瀚宇带上了口罩。
由监狱长亲自带路,很快,温瀚宇便见到了安柏年,这个他爱了快二十八年的女人的丈夫。
在温瀚宇的记忆里,隐约还记得当年安柏年的样子。
只是此刻的安柏年,早已不复当年的英俊姿态。
此时的他,两鬓斑白,甚至是有些老态龙钟,双目浑浊,布满沧桑。
安柏年看着眼前的温瀚宇,即使是此时的他带着口罩,也让人一眼便能觉察出他的尊贵优雅,气宇不凡。
安柏年紧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不俗的大人物了。
就在他思忖的时候,温瀚宇抬手,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安柏年看着眼前既陌生却又熟悉的一张面孔,瞳仁,骤然间就放大了好几倍,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失措。
“副……副总统先生!”安柏年不可思议地道。
温瀚宇一双原本温润的眸子,此时,紧眯着,深邃的眸底,迸射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森森冷意。
“安柏年,容颜是怎么死的?”温瀚宇眯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安柏年。
出口的声音跟他的目光一样,泛着森森的冷意。
这两天,他派人调查了当年容颜的死因,可是,查到的却是容颜无疾而终的结果。
而同时,他也查到,在容颜去世之前,安柏年早就已经在外面有了女人。
而且,还和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
而那个女人,就是安柏年后来的老婆唐美娜,那个儿子,就是安建明。
所以,温瀚宇怎么可能相信,容颜的死,与安柏年和唐美娜无关。
听着温瀚宇的声音,安柏年浑身抑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
即使这么多年来,他也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
可是,副总统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他却是第一次。
更何况,此时温瀚宇周身都泛着森森寒意,目光更是冷冽的仿佛冰凌般,要将人刺穿。
双手在桌子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抬眸,看向站在自己对面身形挺拔如玉的温瀚宇。
“副总统先生,你和容颜是什么关系?”安柏年眼里仍旧带着惊慌不安地问道。
镇定下来后,安柏年稍微一动脑子,便觉得事情很奇怪。
堂堂的副总统先生,和他素不相识,更加从来没有见过面。
竟然会突然跑到监狱里来,问他一个已经去世二十几年的人是怎么死的。
“安柏年,你觉得你有资格知道吗?”一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的背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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