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说完，担心她拒绝似的，又补了一句：“关于幕后黑手，我调查出新线索了。”
苏予凝带着蒋曦上了车，盛斯年拿出pad，打开一段监控视频给她看。
那是一段从医院走廊截取的监控录像，时间正是苏予凝被陈崇江认出那天，一个戴着口罩帽子，低着头的女人脚步匆匆经过，下一刻，抱着苏赢的苏予凝脚下一滑，被路过的陈崇江托了一把。
苏予凝暂停视频，把进度条拖回女人经过那一幕，放大画面，果然看到她手上撒下了什么东西。
是几颗小钢珠。
盛斯年问：“这个女人你认识？”
苏予凝点头：“她叫程非晚，是我妈身边的人。”
盛斯年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见她并不惊讶，问：“你知道是她干的？”
“我也是昨天才查出线索，刚刚证实是她。”
盛斯年：“……”
他没好气地夺过pad收起来，不满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苏予凝不解道：“你生什么气？”
盛斯年冷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都能自己查。”
苏予凝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情绪从何而来，她顿感无语。
这件事盛斯年确实没帮上忙，但看在他费心费神跑医院调监控的份上，苏予凝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
“我那天在医院见到盛夫人，她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
盛斯年说：“那人叫盛霖，是我爸的私生子。”
“如果我没猜错，盛霖是盛夫人培养来取代你的棋子，她觉得你不听话，想换掉你这个家主和盛氏集团董事长。”
苏予凝说完，见盛斯年果然一脸无波无澜，她顿时了然。
盛斯年是知道盛夫人那点心思的。
盛斯年沉默了半晌，突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在关心我吗？”
苏予凝：“什么？”
“不然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担心我被取代……”
“打住。”苏予凝皱眉，“告诉你是出于礼尚往来，你可以理解为，我不想欠你人情。”
盛斯年脸色又难看起来，他憋了一会儿，怒气冲冲地说：“彼此彼此，我调查幕后黑手也不是为了你，是冲着自证清白去的，省得有人一出事就往我头上扣黑锅！”
苏予凝：“……”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苏予凝和蒋曦下了车，她正想礼貌性地跟盛斯年说声谢谢，话还没出口，盛斯年“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慕尚在她跟前扬长而去。
苏予凝看着迅速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车，无奈地摇摇头，五年了，盛斯年这狗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
回到病房，苏予凝静下心来捋了捋今天所得的信息——程非晚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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