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园长探究的眼神，盛斯年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班上的氛围挺好的。”
他话音刚落，坐在最后一排的男孩子突然伸手，用力拽了一下苏小蛮的羊角小辫。
苏小蛮吃痛，捂着脑袋扭头瞪了那个胖胖的男孩一眼。
男孩恶劣地冲苏小蛮龇牙，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苏小蛮脸色微变，明显是不高兴了。
眼看女儿被欺负，盛斯年忍住想撸起袖子冲进去教训那男孩的冲动，记下那男孩的长相，打算放学了堵住他，让他再也不敢欺负苏小蛮。
他在幼儿园里溜达了一圈，很快到了课间休息时间，孩子们全部涌出教室，到外面的空地上玩耍。
盛斯年转到中班外面，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在沙坑里玩沙子的苏赢和苏小蛮，越看心里越欢喜。
但这份欢喜没维持多久，他发现那个胖胖的男孩带着几个孩子靠近苏小蛮和苏赢，将兄妹俩围了起来，对着两人指手画脚。
盛斯年立刻走过去。
一走近就听到小胖子指着苏赢和苏小蛮哈哈大笑：“我妈说了，你们俩是没爹的野孩子！”
苏小蛮气得握起了小拳头：“你妈胡说，我才不是野孩子！”
“那你爸爸怎么从来不露面，上次开家长会他也没来！”小胖子冲苏小蛮扮了个鬼脸，“野孩子，野孩子！”
他一带头，其他几个孩子纷纷拍着手冲兄妹俩叫嚷：“野孩子！野孩子！”
盛斯年正要出手制止，这时苏小蛮突然大吼一声，两只手抓住小胖子的肩膀，脑袋一顶，用力撞在他下巴上。
小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捂着被撞疼的下半张脸倒退几步，跌坐在沙坑里，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盛斯年：“……”
负责中班的老师听见哭声，立刻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况，立刻将小胖子扶起来，掰开他的手一看，小胖子应该是牙齿磕到了牙龈，吐出来的口水里带着血丝。
“怎么回事？”
老师一问，其他几个孩子齐刷刷指着苏小蛮说：“是她干的。”
苏赢见状，立刻护在苏小蛮身前：“是高扬先骂我们。”
老师闻言，不高兴道：“那你也不能动手啊，怎么能把高扬打成这样，嘴唇都磕破皮了，看这血流的。”
她招呼另一个老师把高扬带去医务室处理伤口，然后严肃地对苏小蛮说：“打伤同学，这事要通知家长过来协商解决——苏小蛮，这已经是你本学期第三次跟同学打架了，你再这样，我们只能把你劝退了。”
一听要退学，苏小蛮咬住下唇，圆圆的大眼睛里全是委屈和不服气。
盛斯年目睹了整个过程，在老师掏出手机给家长打电话时，他大步走过去，抽走老师的手机。
老师一愣，立刻回头：“你是……”
盛斯年看了一眼苏赢和苏小蛮，两个孩子齐齐抬头，前者一脸惊讶，后者则满眼不解。
迎着两个孩子的视线，盛斯年说：“我是苏赢和苏小蛮的父亲。”
老师吃了一惊，目光在盛斯年和两个孩子中间来回转动：“可是苏赢和苏小蛮入园登记时只有妈妈的信息，没有爸爸的。”
“我忙工作，不经常回来。”盛斯年摸了摸苏赢的脑袋，“儿子，告诉老师，我是不是你爸。”
苏赢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一旁的苏小蛮眼睛骨碌碌一转，扑向盛斯年，抱住他的大腿，甜甜地喊道：“爸爸，你怎么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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