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一愣：“当真？”
苏予凝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白痴。
这时苏予凝的手机响了，是客户打过来的，她侧过身接电话，还不忘给蒋曦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开车回公司。
盛斯年听着她熟练地用外语跟电话那头的客户交流，心里百味杂陈。
苏予凝说，转学是孩子自己要求，并不存在她为了躲开他而强制让孩子转学。
听到这个消息的盛斯年不仅没有松口气，心情反而更低落。
苏予凝没有躲他，她不怕他，只是烦他。
把项目交给苏慎月处理，是因为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就如同苏慎月说的，苏予凝现在什么都不缺，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盛斯年心里闷闷的难受，往后座椅背上一靠，手却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那是一份拆开的文件。
他刚才挤上车的时候，苏予凝就在看这份文件。
眼看苏予凝的公事电话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盛斯年百无聊赖地捡起那份文件看了起来。
苏予凝打完电话，回头发现盛斯年正在看那份程家的资料，她心下一顿，不动声色地伸手过去，想把资料收起来。
盛斯年却错开她的手，问：“程嵩？他不是苏家的管家么，你查他干什么？”
苏予凝说：“公司打算开辟一块新的业务版块，计划让程嵩管理，这份资料能让我更全面了解他的个人优势，以便根据他的专长为他安排合适的岗位。”
盛斯年盯着苏予凝看了几秒钟，他突然笑了：“你在说谎。”
苏予凝神色镇定，没接话：“哦？”
“如果真是这样，你不会跟我解释，你解释了，证明你想用这个理由打消我的疑虑。”盛斯年点了点那份文件，“而且，什么样的业务，需要查程家往上三代人？你就差把人家祖坟给挖出来了。”
苏予凝：“……”
盛斯年果然不好糊弄。
她没好气地劈手夺过文件：“跟你没关系。”
盛斯年从她的反应中嗅到了不寻常的信息，他凑过去低声说：“怎么，程家人欺负你？”
面对他的靠近，苏予凝把文件卷成筒，顶在盛斯年的下巴，将他推开：“跟你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
盛斯年坐直身体，跟她保持距离，继续分析道：“程嵩的儿子程景淮是苏氏集团的二把手，他进苏氏的时间比你早得多，手下应该聚集了不少人脉和大项目，难道你跟他合不来，两方在明争暗斗？”
说到这里，盛斯年不等苏予凝回答，又自顾自说：“不对，只是公司竞争，你不至于查人家族谱，还重点查了程嵩，除非涉及到苏家……”
“盛斯年！”苏予凝眼看他越猜越接近真相，立刻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他的话，“你有完没完？”
盛斯年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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