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嵩的声音传来：“进来。”
程景淮推门而入，程嵩正坐在窗边，左手白子右手黑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父亲。”
程嵩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然后开门见山道：“周小寻最近小动作频频，她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
程景淮一顿：“她做了什么？”
程嵩说了苏予凝短短几天内往返永城和枫城的事：“这丫头比我想的要聪明。”
程景淮神色凝重：“父亲，您的意思是……除掉她？”
程嵩落下一子，淡淡地说：“除是要除，但不能轻举妄动，盛斯年一直在她身边盯着，贸然下手会有暴露的风险——先拿两个孩子下手吧，周小寻把苏赢和苏小蛮看得比命还重要，做掉一个让她乱了阵脚，先阻止她继续调查下去。”
程景淮蹙眉：“可是，对两个孩子下手，照样会引起盛斯年的警觉……”
程嵩看了他一眼：“盛斯年现在还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他心里估计巴不得孩子会出意外，毕竟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记住，做隐蔽点，伪装成意外，就像十二年前和九年前那样。”
程景淮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好，我知道了。”
*
尹新月在江城待了三天，在秘书不断催促中，准备启程回海城。
机场，尹新月抱了抱苏予凝：“有空去海城，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好。”
“保持联系。”
“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遇到搞不定的事就联系我。”
“没问题。”
这时旁边插进来一道不和谐的咳嗽声，尹新月表情瞬间染上几分不耐烦，她看向跟在苏予凝身后的盛斯年：“你来干什么？”
“反正不是来送你。”
“你可以走了。”
“机场你家开的啊？”
“你……”
“好了，不要吵了。”苏予凝用身体把两人挡开。
她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很难想象这两人是雄踞一方的龙头企业负责人，一见面就斗嘴，一斗嘴秒变小学生。
尹新月瞪了盛斯年一眼，又跟苏予凝说了一会儿话，才在登机广播声中踏进登机口。
她一走，盛斯年立刻松了口气：“总算走了。”
这一幕让苏予凝有点恍惚，五年前她在永城跟尹新月道别时，盛斯年也是这样的反应。
盛斯年看了一眼腕表：“快到下课时间了，走，去幼儿园接宝宝。”
他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盛斯年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幼儿园老师。
他心头一跳，不详的预感涌上来。
苏予凝也看见来电备注了，两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盛斯年滑下接听，老师焦急的声音传来：“苏小蛮家长，小蛮在幼儿园发生意外，请尽快来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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