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立刻问：“你去哪儿？”
“有点事要办。”
苏予凝没细说，话里的意思是不希望他跟着。
盛斯年却跟听不懂似的：“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
“我……”
“盛斯年！”苏予凝打断他的话，看他的眼神凉飕飕的，警告意味强烈。
这要是换了平时，盛斯年就怂了，可他打定主意今天要跟苏予凝把话摊开了说，于是迎着她的视线不躲不闪：“我跟你一块去！”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苏予凝转身就走。
盛斯年立刻跟上。
保镖开车，二十分钟后，把他们送到幼儿园。
此时天已经黑了，幼儿园早已放学，大门紧闭，除了课间活动区域开着一盏路灯，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苏予凝下车前打了一个电话，吩咐电话那头的人：“都盯好了，一有动静马上行动。”
挂断电话，苏予凝下了车，走到幼儿园的大铁门前，她没急着进去，而是绕着铁门来回转悠了几圈。
盛斯年看出她的意图，拿出手机：“我打电话让园长过来开……”
他话还没说完，苏予凝突然脱了高跟鞋抛进园内，然后攀住铁门，在盛斯年震惊的目光中翻了进去。
盛斯年：“……”
苏予凝轻松落地后，扭头见盛斯年还站在门外，她皱眉道：“还愣着干什么，进来！”
盛斯年回过神，连忙收起手机，学着苏予凝的样子翻门进去。
苏予凝打开手机电筒功能，开始在园内寻找蛛丝马迹。
白天在医院的时候，园长拿了苏小蛮受伤时的监控给她看，砸中孩子的是一块红砖。
她找到监控中苏小蛮被砸中的位置，那块地方的痕迹已经被清理掉了，看不出什么。
苏予凝抬头望向头顶。
幼儿园一共四层，一二三层是孩子们活动的地方，四楼是老师们办公的地点。
苏予凝沿着楼梯走上去，盛斯年立刻跟上。
幼儿园内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在建筑内。
上了四楼，苏予凝直奔顶楼天台。
出于安全考虑，通往天台的门是上锁状态。
手上没有钥匙，苏予凝正想着找个什么东西把它砸开，她刚萌生出这个念头，旁边递过来一块石头。
她抬头一看，盛斯年一手拿着手机当电筒为她照明，一手拿着石头，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却满是鼓励——砸吧，出事了我给你兜着。
苏予凝面无表情地接过石头，三四声巨响后，生锈了的锁被她砸开。
推开门，苏予凝走到砖头落地处对应的位置仔细查看。
那块位置出现三四块砖头空缺，显然已经被清理过了，应该是事发后幼儿园紧急处理的。
苏予凝打着手机电筒蹲下来仔细查看，还用手指捻了一点红砖脱落下来的灰轻轻碾了碾，看起来调查得很认真。
“应该是幼儿园维护不当，红砖自然脱落。”苏予凝说。
盛斯年对此存疑，正想说点什么，苏予凝却起身往另一边走去。
天台另一边有一条垂直延伸到一楼的排水管，她走过去看了几眼，在地上发现了半个鞋印。
盛斯年也看见了，再一看水管的位置，正要提醒苏予凝，有可能是有人沿着水管爬上天台行凶，楼下却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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