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凝：“……”
她撇开盛斯年的手：“知道了，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你最好是！”
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苏予凝说：“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
“谁说我不喜欢？”
“你自己说的，五年前，亲口说的。”
盛斯年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下，他是跟当时还是周小寻的苏予凝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是在苏予凝担心怀孕的前提下顺着她的话说的。
“我当时以为你不想要孩子，才顺着你的意思说。”盛斯年说，“现在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所以你喜欢孩子？”
盛斯年没有立刻回答，拟了一下腹稿才认真地说：“在发现我有两个孩子之前，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个连婚都没结的人，无法把自己代入到父亲的角色里，去考虑‘喜不喜欢’孩子这件事。”
“但是发现小蛮和苏赢的存在之后，我接受了‘父亲’这一层身份，随之而来的是责任感，我觉得我不是喜欢孩子，是喜欢你和我的孩子。”
苏予凝：“……”
“而且，你把小蛮和苏赢教得很好。”盛斯年说，“在知道他们是我的孩子之前，我也不讨厌苏赢。”
苏予凝对此持怀疑态度：“真的不讨厌？我可没忘你骂他是野种。”
说到这个，盛斯年表情讪讪的：“我当时那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想到你嫁给别人还生了孩子，我就……对不起，我当时不该说那样的话。”
苏予凝最近听得最多的就是盛斯年的道歉，配上他无地自容的表情，她觉得又新奇又好笑。
放在五年前，她怎么也无法脑补盛斯年也有这么低声下气的一天。
苏予凝说：“道歉的话你跟苏赢说去吧，被骂的人是他，不是我。”
“要跟他道歉，也要跟你道歉。”盛斯年垂着脑袋，“我当时对苏赢所有的恶意，都是从你身上发散出来的。”
这话倒是没错。
苏予凝看他的眼神越发诧异。
她能感觉到盛斯年的道歉不是在敷衍了事，更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装装样子，他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才能透过现象，分析出过去的自己错在哪儿。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苏予凝问，“你以前可不这样。”
“是你教我的。”盛斯年苦笑道，“是你让我看清过去的自己有多傲慢无礼，如果我再不做出改变，我将会永远失去你。”
苏予凝嗤笑，给他泼冷水：“我是看到你改变的诚意了，但这顶多是让我不像以前那么厌恶你，你跟我不是恋爱关系，别谈什么失去不失去。”
“我知道。”面对她的冷嘲热讽，盛斯年也不恼，“你说过，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有我的存在能为你带来直观的利益和价值，你才会考虑往前走，我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和执着，苏予凝无奈的同时又很不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像我一样放下过去不好吗？明明往后退一步，你会有很多很优秀的选择。”
盛斯年摇头，却没有多做解释。
苏予凝本以为盛斯年说的“我的存在能为你带来直观的利益和价值”“我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并不会实现，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工作和生活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都能靠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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