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发动车，往苏园方向驶去。
*
苏园，苏予凝听完苏慎月的话，手里端着的水杯差点洒出来：“爸爸真的有女朋友？”
“对。”
苏予凝眉头皱得像是要打结：“我不信——我要去求证一下。”
她说着，无视苏慎月欲言又止的神色，拿起手机给霍瑾打电话。
霍瑾听完，给出肯定答案：“对啊，她叫袁桑丽，是爸爸的粉丝，追在爸爸身后好几年了，不过咱爸今年年初才开始跟她接触，现在应该算是在谈恋爱吧。”
苏予凝气鼓鼓地问：“他们要结婚吗？”
“不知道，不过……”霍瑾话说了一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止住了。
“不过什么？”
“没什么。”霍瑾转移话题，“你身体好点了吗？我这两天忙完手上的事，就飞去江城看你，顺便带个人让你见见。”
苏予凝察觉到了什么：“新嫂子？”
“对。”
苏予凝想起温曼妮，小心翼翼地问：“你跟温小姐没再联系了？”
“没有，断干净了。”
他话说得如此坦**，苏予凝一时间分辨不出来他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在故作无所谓。
毕竟他跟温曼妮在一起那么多年，两人学生时代就在一起了，经年累月，就算没有爱情，也还有责任。
说话间，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柔柔的女声，在喊霍瑾的名字。
霍瑾应了一声，对苏予凝说：“我老婆叫我，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苏予凝反复回想霍瑾那句毫不犹豫的“老婆”，觉得他大概、应该是真的放下温曼妮了。
转眼到了周末，霍瑾来江城了。
苏予凝带着保镖去接机，远远看见霍瑾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一个个头娇小的女生走过来，双方打了照面，霍瑾介绍道：“小寻，这是我女朋友宁惜——惜惜，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妹妹，她现在叫苏予凝。”
叫宁惜的女生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岁，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满身书卷气，看起来有些腼腆，细声细气地跟苏予凝打了个招呼。
苏予凝先送他们到下榻的酒店，然后去预订好的餐厅吃饭。
用餐时，霍瑾时不时给宁惜夹菜，而宁惜会细心地挑掉鱼刺，把鱼肉放到霍瑾碗里。
坐在对面的苏予凝感觉自己被灌了一大盆狗粮。
饭吃到尾声，宁惜去洗手间，趁着包厢里只剩下两人，苏予凝向霍瑾打听宁惜的事。
得知宁惜今年二十七岁，在一所高校读博，专攻医药研究方面，并且两人打算年后结婚时，苏予凝压低声音问：“你是真的放下温曼妮了？”
“嗯。”霍瑾对此很坦然，“也不是埋怨她，但过去这些年，我跟她确实是在互相消耗，决定分手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感情了。”
苏予凝表情有些微妙。
霍瑾见状，伸出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你哥始乱终弃？”
苏予凝捂着脑袋：“没有……就是有点惊讶。”
“没什么好奇怪的。”霍瑾说，“一段健康的感情是能让人变得更好更积极，反之就是有问题的，我只是从一段不健康的感情中走出来了。”
看着他说这些话时脸上掩不住的笑容，苏予凝被说服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断舍离，即使明知道那段感情是病态的。
“对了。”霍瑾想起一件事，“我有盛斯年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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