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说不清楚,他把电话挂断。
来到医院,医生颇有经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不过根据伤口以及老柴今天开荒的山头位置判断是五步蛇,库里正好有备用的抗毒血清,医药费1200元,我身上没这么多现金,只好刷信用卡。
一通忙碌,总算把老柴的蛇毒给解了。还好送来得及时,又及时在小腿绑上布带,老柴没啥问题。
在观察室休息一个多小时又验过血,确认无恙后,我带着龙主管和老柴离开医院,在观察室里的时候,我试着给小胖打电话,提示手机关机,这下我心里确信小胖的确是跑路了。
我并不奇怪小胖会不辞而别,昨晚的朋友圈已经透露出这个迹象。
至于本该小胖承担的4000元该怎么处理,回去问问潘总监的意思再说。
我把老柴直接送回家,老柴家中无人,我们扶他到房间里安顿好,又回到单位。
我把小胖疑似跑路的情况汇报给潘总监。
潘总监听完,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神情,只是抬一下眉毛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个也正常,才来这么几天就让他掏4000块,傻子也知道要跑路的。”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我叫你稳住他,你怎么就没有想办法稳住他?你可以把他的驾驶证给扣下来嘛。”
潘总监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是个不入流的办法,实际并无效,哪怕有效,我也不会这么做,这是我做事的风格。而且昨天看到小胖一脸的诚恳,我压根也没想要这么做。
“这件事是我失误。”
我放弃争辩,直接承认错误,等待潘总监下一步指示。
在来总经理办公室的路上,我就在考虑如何跟潘总监解释这件事情,我可以说“我问他要驾驶证了,他说忘家里了。”,又或者用别的说辞尽量推脱自己的责任,但是这件事情始终都是我一人在处理,所以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总是和我脱不开干系的,我索性爽快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样吧,小胖这边你帮他做正常离职,看看他有多少工资好拿,剩下的,到时再说。”
潘总监欠欠身子给出思路。
目前来看,也只能采取这个办法了。
小胖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又拿出老柴的医药费票据让潘总监签字。
签完字,潘总监又若有所思的说道:
“现在单位的临时工也不少,万一出点大事就麻烦了,还是要想办法给他们买份保险。”
我点头附和。
“不是社保,社保的成本太高,这三四十号人一年社保的费用得三十多万,老板是不会同意的,你是没有去参加过聚会,老板的意思是因为有上帝保佑,所以这些人不买保险也没事,他来这里也三年多了,还没出过什么大事。”
潘总监略带无奈又略带调侃讲述。
这个说法我听结巴也说起过,公司每年最重视的一个活动就是圣诞晚会,每次老板在晚会上最后的讲话都要提到感谢上帝。作为基督徒来讲,这无可厚非,不过对于行政部门来讲,难保上帝不会有打盹的时候。
前三年无大事的主因并非上帝保佑,而是员工不多,今年人员规模扩大了一倍还不止,很多问题就接踵而来了。
潘总监让我去了解适合临时工的商业保险,还是一样的流程,三家报价,择优录取。
处理完这些工作,潘总监的神情稍显愉悦。又笑眯眯的对我说:
“小徐啊,我好像很久没有和部门里的人一起吃饭了。”
我一愣,随即点点头。自从潘总监成为1/2总经理后,不要说一起吃饭,见面的次数都明显变少。
“这样吧,难得老板不在,晚上你叫上艾萍萍,我们一起吃个饭。”
潘总监边伸懒腰边吩咐我。
“别的人叫吗?”
听到他只叫我和萍萍,我有些不解。
“别的人下次再叫吧,这次就叫你们这两个老部下,我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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