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芷裳跟在他身后，眉头皱得紧紧的，下意识觉得他话还没说完。
果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聂峥嵘淡然的抬起头，将手上的钥匙丢给她。
“什么意思？”芷裳不解。
“这里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不懂？”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钥匙，芷裳眼里的困惑更甚。
聂峥嵘抬头轻蔑的俯视她，“你不是无处可去吗？”
“你要收留我？”芷裳将钥匙退回去，“我又有什么企图，不过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聂峥嵘冷冷一声嗤笑，“收留你跟收留一个流浪狗有什么区别？企图？现在的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图谋的，顾芷裳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悲！”
可悲！！！
芷裳如遭雷击！她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耻辱感从脚底升起，芷裳咬咬牙，倔强的起身，眼神犀利一扫，落在聂峥嵘身上，“我顾芷裳再怎么可悲，也轮不到你来同情我！”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门边走。
聂峥嵘并不阻拦她，只是漫不经心的出言讽刺：“顾芷裳你也就这样本事而已，难怪永远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
芷裳动作一顿，恶狠狠的转头瞪他。
聂峥嵘慢慢抬起头，“想要变强吗？”
芷裳眼里闪过讶异，变强？她一直嚷嚷着要变强，但是行为上最总是在依赖别人，以至于失去支柱之后，就感觉到世界轰然倒塌，无处容身。
“永远待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是无法变强的！”聂峥嵘见她沉思的模样，眼一暗，继续说道。
芷裳眼里闪过一丝沉痛，突然抬头，“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让我依附你？这和跟着于慕白有什么区别？况且依附你，我还不如去找锦年，毕竟他还是你的主子！”
“他不是！”
“什么？”
“他不是我的主子！”聂峥嵘重复道，“顾家的养育之恩，我已经还清了，从今以后我只是我，只是聂峥嵘！”
芷裳眼里盛满惊讶，他的眼里泛着光，不经意便吸引住她，芷裳想就是这样的眼神，是她梦寐渴求的眼神，他已经自由了吗？
聂峥嵘突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巨大的阴影当头而来，芷裳下意识觉得自己很渺小，只能仰视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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