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一到受惩罚,挨打受疼永远都是她独自来担着,思及此,宋锦玉叹了声气。
“苏芷墨险些一尸两命,太子来了你也没法开脱,下作的东西!”崔嬷嬷尖锐的声音传进宋锦玉的耳里,有些刺耳,她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又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
一些疑惑将她牢牢困扰住。
一则,当时是在三层台阶之上,按理说,哪怕是宋锦玉推搡了苏芷墨,她就算是跌下台阶,也不至于当场流产。
二来,苏芷墨身怀六甲的消息早早就传遍了东宫,她已有十几日不曾出门,只是被宋锦玉控制的那几日方才出去一回,怎么就偏偏遇上了苏芷墨?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早有谋算?
再者说,她隐隐约约觉得苏芷墨当时不稳跌下去是在做一场戏,且是做给东宫所有人看的,只不过这个想法放在眼下也只能是猜测。
这件事宋锦玉越想越觉得困惑,思绪一时间纷乱不已,扰得她脑袋有些疼。
抬眸间,一双深黑靴子映入眼底。
宋锦玉掀了眼皮往上看去,身着绛紫色衣袍的燕墨玉身姿挺拔,一对剑眉高挑入鬓,双眸深邃如海,只是眼底若有似无的透露着丝丝寒意。
她淡漠的望着他的那双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眼睛,微微垂眸低头,语气恭敬:“太子殿下。”
“求见本宫何事?”短短几个字如同深冬的寒潭里冒出来的几缕冰烟,能活活将人冻住。
宋锦玉面色肃穆,目光冷静的落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畏惧,“回太子殿下,妾身要为自己辩解。”此话一出,燕墨玉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眸光顿时变得狠厉不已,像冰针扎在她身上。
半晌,他轻笑一声。
“为自己辩解?宋锦玉,当时你一声不吭,硬是生生受了重罚,如今竟要辩解?本宫还以为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妾身本就是平凡女子,怎能不怕死?而且妾身最讨厌被冤枉,死也要证明自己清白。”
她可是宋锦玉,耍嘴皮从来没输过,不为别的,哪怕是为自己争口气,她也得把这事的始末了解清楚!
沉着镇定的话语落入燕墨玉耳里,他不可察觉的惊了一惊,目光越发紧的盯着她,眼下的宋锦玉似乎与前几天的神态不太一样。
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见到这样的眼神,宋锦玉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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