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这是我家世子叮嘱送过来的,深秋了,给你和老伯添添暖。”
不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黑子,黑子也没拒绝,开口道。“那就谢谢燕世子了,家中贫寒,除了言谢,别无他法。”
“无妨,本就该如此,没其他事儿,我先走了。”不讳说罢便离了去,黑子的确感觉如今这气候越发冷了,去年穿的衣裳已经盖不住寒气。
包袱内有几件袄子,老头两件她两件,还有几双打了棉里子的布鞋,穿着定也暖和,黑子拿着东西进了屋,吃过响午饭后,决定还是先去衙门一趟。
响午过后,衙门审案,张氏和钱郎中一个个开口喊冤。
本是无凭无据,只是凭着她的一番推测,话是点到为止了。
燕留痕显然是没有再提点刘大人,无非是将此事交给刘大人这个县太爷自己来审。
说来也是,燕留痕虽有名在外,如今又并非拜官,只是个世子,升堂审案之事,他还插不了手。
“大人,草民可作证,张氏与钱郎中,在义庄内苟且之事。”黑子挤了进来,朝刘大人说着这话。
刘大人眼前一亮,本来也没问出个名堂来,这燕世子坐在后堂听着,也没让人来说个话。
他这是脑门子都冒了虚汗了。
既然燕世子之前觉得黑子那番话说的在理,现在黑子过来一番话,定有缘故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人?我夫君才死了,如今还未曾入土为安,你个小娃子,怎么能胡说八道?”张氏朝黑子怒骂着,钱郎中倒是没有吭声。
“放肆!张氏你与钱郎中二人在义庄苟且,你夫君的尸骨还未曾入土,你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该当何罪?”
“大人,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冤枉。”若是案子到了这种时候,那必然要拿出证据来。
燕留痕坐在后堂,听着堂内的声音,手中端着热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这个小东西当真有些意思,此话在义庄内本该说了,又如何留到升堂时才来说?
“此物乃是女子身上的贴身之物,是我在义庄内捡到的。”女子身上贴身之物,除了肚兜外,还有贴身的裹布,用来缠腰所用。
若非宽衣解带,又怎么会出现?
“这样东西,则是钱郎中药铺中才有,深秋时才有的草药。”
“我想,在场的人不少人去过钱郎中的药铺抓药,定也知道钱郎中在镇上如此有名,定也与他平时做药有关。”钱郎中平时为了草药早些干了入药,身上随时随刻都会挂着几样草药。
这也是当时忘记拿走了,义庄内本就是黑灯瞎火的。
想一想,在尸体面前苟且,女子本就胆小,何况还是自己的夫君尸首面前。
谁能做出这等事?
怕是当时,心慌意乱之下,才忘罢了。
当这两样东西一拿出来,张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赵元的老母亲便到了堂前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我儿死的冤枉啊。”
“这个毒妇,她口口声声同说我儿身体并无异样。平日里去看郎中,均是找了这个钱郎中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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