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有被烫到?”玉儿仔细抓过沐夕颜的手,主仆二人咋呼中把床榻上熟睡的燕留痕给吵醒过来,本来他就睡得轻,若不是在沐夕颜房内有种莫名安全感,他则是有些细微声动都能惊醒的主儿。
“怎么回事?”燕留痕披在外挂走到沐夕颜身边,却不想她兴奋间直直向他扑去,下意识接住却见她满脸笑意。
半晌两人才得以分开,沐夕颜尴尬咳嗽两声,整理着刚刚手舞足蹈弄乱的衣襟,燕留痕站在原地并未挪动分毫,一时间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整理发丝衣襟然后挪到一旁。
“到底怎么了?至于那么高兴?”燕留痕打破两人之间沉默,只见沐夕颜把自己看见的那一片医书记载拿给燕留痕,他仔细看下来,脸上也展露出笑容。
“我有救了。”沐夕颜高兴的像是一个孩子般,她给人向来是一种沉稳的性子,如今高兴的没了个形,倒是有反常态。
其实她并非是怕死,不过是觉得自己就这样死,全然不值得。
那本古医术上写着面皮如何制作,并且在家里添置毒药,若是强行撕下必然会面部溃烂而死,死后模样痛苦且难看,本来看见此处时她心中有几分高兴,知晓制作过程就不怕做不出解药,没曾想当她继续翻下过后,竟然还记载着解药。
难道真是上天注定?
从不信命的沐夕颜,显然已经开始在心中默默感恩,她祈祷自己能按照古籍上的方法一试便成功,她又惧怕,若是上面是假的该如何办?那岂非是雪上加霜?
“回头研制出来,找人试药。”燕留痕把古籍从沐夕颜手中拿过。
“不,我自己来便可,为何要伤害无辜。”
“你又知晓此书真假?”
燕留痕的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的确没有办法判断此书真假,若是被有心之人刻意安排呢?亦或是她没有办法掌控药量呢?等等一系列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她最后惨死,可她也没有办法保护试药之人的无辜呐!
况且,有不少制毒高手只会写下制毒该如何做,并不会把解毒写上去,若是要寻到解毒书籍又是得浪费一番时间,可这本书明显就是把自己所有毕生所学,以及自己又重新研制的东西编撰在一本书上,仅供后人学习。
她能猜测此书原作者是曾经是多么骄傲,但看着笔记来应当是位老者所编撰,上面描绘出的解毒之法又极为模糊,用量需要极为精妙,若是稍有一味药差错,那么便是另外一种毒药,可见此毒凶狠。
若是不寻人试毒,她便只有一次,且完全没有活路。
“你既不愿听我一言,明日我把司徒请来便是,怕是你也只愿听他一言,先休息。古籍我收好。”燕留痕看着沐夕颜神情变化,把古籍收入怀中,扶起她想床榻走去。
二人虽同床中间确实隔着一条棉被,且从不逾越规矩,燕留痕怕若是有人查探二人来不及反应,才提出此等要求,第一夜沐夕颜确实彻夜难眠。
“公子应当也不会答应,我去伤害那无辜救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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