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看着茯苓，喉结动了动，眼神瞥向一边，“你说的是柯云瑶？”
茯苓嘴角扬起，一副“你很聪明”的认可，俏皮地点点头，“你觉得行吗？”
南临拿下茯苓的手，“既然是生意，就得有来有往，我帮了你，那你总得付出点什么。”
“付出点什么……”茯苓嘴里念叨着，脑袋里琢磨着要给南临一点什么好处，可刚一转身竟被站在身后的南临撞得一个身形不稳，身体踉跄着朝身后的书架跌去。
南临反应飞快，一只手垫在茯苓脑后，跟着朝前跌去。
茯苓看着近在咫尺的南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呼吸似乎变得很缓慢。南临未动，低下头倾听着茯苓的每一次呼吸，她是紧张了吗，南临心里暗自忖度着。
“要不……坐下说……”茯苓声音竟有些沙哑，她脑海里此刻什么也没有，白茫茫的一片，视线里南临颀长的脖颈，她还是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看一个男人的喉咙。
茯苓默默咽了口口水，眼神闪躲着朝一边看去，想要推开南临，却不料南临一把扶住茯苓的肩，“所以，你刚刚想好了什么交易的方式吗？还有，上次问你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茯苓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对上南临的视线，眸光相接，瞬间像是在心里打起了一道闪电，那是什么……茯苓从未体会过……她有些紧张，手指紧握，暗戳戳地又开始扣身后的书架。
“什、什么问题？”
脑海里，茯苓像是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
“如果我离开了，你是什么感觉……”
茯苓恍然，竟是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她后来真的没再想过，洛宝问她时，她只觉得对于南临的付出有愧疚，可……感觉……她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一个需要监视的存在，哪里来的什么感觉呢……
可此刻不同，茯苓紧贴着南临，屋内安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茯苓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南临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自己感觉已经思考不及，对上他深邃的眸光时，像是会沦陷进去一样，这到底是什么呢……
“我、我还没想过……你离开以后，有很多事情，我来不及想……”
南临握住茯苓的手又加重了力，“那就现在想，想完了，我再考虑你说的事情！”
“就、就跟朋友离开一样嘛，会想你去干嘛了，什么时候会出现，就这种！”
茯苓是真的脑子懵得想不出来了，嘴巴像是脱缰的野马脱口而出给南临的回答，可声音却越来越小。
“可我离开后，却在想你吃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李璟和秦言有没有再回来。”
南临的话像是一块石子激在了茯苓刚刚平静下来的湖面上，微微**起一层微波。
南临向后退了一步，松开茯苓。
“我会帮你，你走吧，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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