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心抓紧,指尖掐着手心,那痛意才可以让我冷静下来。
如果说上一次莫离是故意那样说的,那么他是知道我身处深宫必须断绝所有的念想,可是莫离,你不要怕水冷,我很快会来的,你要等着我。
我会水性的,我来救你。
我欠你一条命呢,可要等着啊。
马车的的而来,赶车的人大声地叫着:“筱爱。”
不是云净,还有谁呢。
我贴着墙看着他,他驶着马车走近:“筱爱,上车,我陪着你去。”
“好。”爬下马车,头抵着他的背。
“昨天晚上走了你一晚上都没有走到,真的是担心死你了,我娘说不怕,你总归是要出城的,这往南的城门也得到了时辰才开。”
“我不想说话。”只想靠着他的背,吸取一点那薄弱的温暖。
他似明了,不再说。
静静地等着时辰的到来,城门一开马车就冲了出去。
里面放着几件衣服,还有一床被子。
坐了一会儿又出来:“云净,你能快些吗?”水里很冷的不能等得太久的。云净狠狠地挥着鞭子,打得马嘶鸣着叫。
中途换了一匹马再走,车里有粮有水,却是不想吃。
云沧并京城也不是很远,三天三认的路程就可以赶到了。
云沧那儿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湖,如果走路,非得走几天夜才能走完,听说那儿的鱼很肥,那儿的虾养得很大,还有湖里的莲藕,也是长得很好的,年年都会进贡到宫里。
到的那一天天几乎要黑透了,官认里的人还拦着不让闲杂人可以随意再进去。
我们也被拦下了,云净扶着软绵绵的我说:“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我摇摇头,涌出一阵阵一苦水,却是忍住:“云净,不要再说了,出了那个门,我什么也都不再是了。”
他拍拍我的背,我忍不住到一边去吐了起来。
他拿着一个令牌说:“看清楚了没有,这可是御赐的,这儿死的是什么人你们说?”
一会儿一个小官匆匆地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说:“爷是要查这里死的人吗?是叫向莫离。”
我忍不住,再狂吐着,吐得泪水都出来了。
莫离,不要。
“你们搞错了没有?”云净大声地叫了起来:“究竟是查清楚了没有。”
“当然是查清楚了才说的,现在不是年关么,向莫离和一个朋友在船上,可能是风大大将船给吹翻了,那朋友捡回了一条命,而他却是一直找不到,上面下令,把这儿查封起来,什么也不许动,这事要派朝廷的人来查办。”
“莫离。”我大声地叫着。
这空空的地方,连回音也不给我,这风,把我的声音打得个破碎的。
痛啊,心尖上像是插着冰刀一般,冷得我动不了,痛得我受不了。
想马上就去看看哪儿翻船的,可是云净却不让我去,他说现在天黑,也看不清楚,他说现在要是破坏了那地方,到时有什么就不知道了。
是啊,我怎么会相信这么好的人,老天爷就要收回他的命呢。
仰头痛着,任他抱着走。
莫离,我在这儿了啊,你在哪里。
他的那个朋友找不到,小官员带我们去了莫离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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