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又如何？坏的又如何？像全氏那般伪善虚伪，人前和善人后卑鄙的人还少吗。
只是娘为什么要劝自己。
蓦地，乔婉双眼大睁，脱离乔葵的怀抱。
“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乔葵断然摇头：“没有，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那你为什么提起楚砚，还让我拜他为师？”
乔婉不会傻到以为自己的天赋高到会让人追着收徒弟。
她清醒得很，能让娘反复提起的人，肯定是她在意的人，不然她就会像无尘道长那样死在路边都不会看一眼。
“娘，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我爹。”
乔葵：：：
她没想到她只是提起楚砚，敏感的女儿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世上。
乔很想否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在乔婉的目光下缓缓点头。
以楚砚如今的性格，他以后肯定还会纠缠不清，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比起以后，自己找诸多借口解释今日的否认，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承认。
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知晓身世，还不如从她这里知道，亲口告诉她。
“他是当今的昭义侯楚砚，七品入贤强者。”
乔婉呆住。
纵使心里有猜测，乔婉还是震惊不已，不敢相信。
喃喃道：“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说着，乔婉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好啊！好。
他的亲生父亲居然是位高权重的昭义侯。
前世今生，她所有的苦难简直是一场笑话。
乔葵见到她这般模样，长叹一声，将人搂在怀里安慰。
“不要难过，这事怪我，如果我早点苏醒，你和你祖父也不会受这么苦。
“怎么能怪你，你也身不由己”乔婉抱着乔葵哭着反驳，她又怎么忍心怪娘？她娘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清醒。
任何过错都可以在十年的苦难中得到谅解。
“当年我和他意外分开，我变得痴傻，他也失去记忆。
如果我们一直好好的，你和你爷爷也不会活得这么艰难。”
“宝，我不是在祈求你的原谅，我是在陈述这个事实。过去的不会回来，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他是你的生父？这是抹不开的事实。如果你愿意跟他学习，我也不会阻拦。”
乔婉断然摇头。
“我不愿意，他十年都不曾出现，我也不需要他了，我长大了，已经过了再需要父亲的年纪。”
“如此，我们以后相依为命吧。他若再来，就当个普通朋友处之。”
不见是不能的，她敢断定楚砚还会出现。
之后的许多日，他们如来时一般赶路，走走停停，不在意时间流逝。
有时进山打个猎，有时下河捕个鱼，有时在路边挖个野菜什么的，或干脆将马车停下，休息两日再走……
只是两人默契不提楚砚这个名字，对那晚对话只字不提。
无尘又养了五日，终能下地行走，乔葵就要将他赶走。
他并不想就这样离开。
无尘扑通一声跪下。
“师叔，请别赶我走，我们杀了周晖，他背后的势力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那周晖是什么人？”乔葵问。
“他是兴阳府郡守大人的幕僚，是四境雅士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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