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军医和军师!”肖羽怒吼。
他拔剑抵住凌上攻的脖子威胁“把解药交出来!”
宝剑锋利,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砍下她的头颅。
“荻族秘药,无解!”她即使惜命,也不会拿解药给畜生。
“你……”肖羽气结,他眼神无意扫到地上染血的毒针。
“好你个无解!”他拿起毒针刺进凌上攻的肩膀上“把她关进地牢!”
…………
主将营中灯火通明,莫老头闭着眼睛号脉,长久的说不出个一二三。
肖羽提剑再侧,一副随时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文清泪汪汪的咬着小手绢,他这次是真怕了。
他只是小小得放水,只是想看慕远清出糗好八卦一番。
谁能想到那么小的一颗豆芽菜,居然是刺客。
“莫老头,你别睡着了啊?倒是说句话啊!”文清烦躁的来回走动。
肖羽不耐的吼了声“安静!”
文清继续在屋内踱步,而脑袋里却回忆着几些年来,慕烈军与各部落之间的摩擦。
荻族是漠北的传说,族人也神出鬼没的。
这荻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复仇。
莫老头咳了两声才缓缓睁开眼“确实是无解毒药……”
“我去杀了她!”肖羽二话不说,抽刀就往外冲。
文清急忙拉住他“你先莫老头说完后面的话。”
“不过,这毒我恰好会解。”莫老头摸着胡须。
肖羽瞬间直起来背,一副戒备的模样盯着莫老头“这毒不是荻族秘药吗?既然是秘要,军师又怎么会有解药?”
莫老头在慕远清头顶扎了几个穴位“不过还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肖羽急忙追问。
“下毒人的血。”莫老头不急不慢的说。
哗啦——
眼罩一解,锁链一取,大门一开,凌上攻就如一块破布,被人丟了进去。
“咳咳咳……”凌上攻蜷缩在地上,犹如一只熟虾。
她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毒针是可以复用一次的,只不过毒性减了大半。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得不夸一句,荻族制药,诚不欺我。
“我呸!”狱卒朝她吐痰“敢刺杀我们将军,若不是留着你有用,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
“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没准这女的有同伙。”另一人提醒着。
“怕什么?首先他们得先找到牢房在什么地方!”狱卒自信的说着。
两人的脚步越行越远,他们的对话凌上攻也听不清了。
凌上攻硬撑着爬起来,手摸进胸口里,从贴身衣服里拿出药丸塞进嘴里。
还好她以前就有要害别人,却把自己害了的经验。
只不过,她是真没想到堂堂一国大将,居然会搜女人的身。
如此不得体……
想到那一只粗暴的大手在她身上……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死人计较呢?”凌上攻摇摇头,估计现在慕远清已经血液逆流而亡了。
解药速度很快,几乎是入口就解了毒。
凌上攻从地上爬起来,在牢房里转悠。
这牢房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奇怪的是,墙壁却是蒙上一层水珠的岩石,栅栏也是用凹凸不平的岩石打磨的柱子。
虽不说是费心思打造,但这个牢房制造的也太费劲了。
凌上攻随手将水珠抹掉,却立刻又浮出了一层。
“奇怪!”她闻了闻手上的味道,有点鱼腥味,而且牢房里也是格外的阴冷。
这一路虽是蒙着眼睛,又加上毒性发作。
但基本路线她是记得的,牢房在地下没错。
有鱼腥味的水珠,怕不仅仅是长久不见光的结果。
可是漠北地带严重缺水,唯一的桃花源就是他们的村子。
她又抓了把地上的稻草,连芯都是湿的。
如果是水牢,这么大的水牢也没有道理啊!
嗖嗖嗖——
几颗鹅卵石,毫无预兆的朝凌上攻丢了过来。
她转头看向丢石子的人,对面牢房的一白胡子老头,正把头卡在栅栏里,一脸急迫的盯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凌上攻被他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下了一跳。
“小姑娘,你那间房里……闹鬼呀!”老头神神秘秘的说着“给你几块石头,保平安!”
说到保平安,凌上攻这才发现鹅卵石上居然刻着小人。
那小人雕刻的栩栩如生,非一般能工巧匠所制。
“老头,你入狱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何如狱?”这般巧手,一定不是普通人。
不过……
慕烈军的地牢都关着高手的吗?
怪不得楚和西戎加杂七杂八的部落加起来,也打不过只懂吟诗作对的南朝人。
结果老头突然鼓起了嘴巴,像只蛤蟆憋足了气。
就当凌上攻以为他大吐苦水、缓缓道来时,一道悠长带转弯的屁声传了过来。
“放屁太长,打扰将军议事!”老头把头缩了回去,如释重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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