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虽说是军职,但却是将军的护卫。按常理,应该常伴随在将军身侧,反过头来监视别人,看起来是很闲。
肖羽面色一冷“莫军医,将军的禁酒令似乎没还没解。”
莫老头毫不在乎“明儿个就是中秋,过节还不让庆祝庆祝?我可是跟着他老子过来的,啊呜………”
话说了一半,就被塞了块馒头。
“我师傅喝醉了………”小鹤扯着莫老头就离开了。
中秋?
阿木愣了愣神,这是个并不太好的日子,十五年前的中秋,宛城城破,七岁的她被迫逃离,才有幸遇到了老族长。
阿木收拾着眼前的血布,肖羽见周围人少了,摸着鼻子走过去。
“那个……上、上次是我不对。”肖羽别扭的道歉。
“我不知道校尉在说什么。”阿木低头忙碌着。
“我、我不该问你药的事。”肖羽发窘“我要是知道你是从木拓那色猪那里出来的,我绝对不问,我……”
“滚!”阿木愤怒的吼着,她把脏东西全往他身上丢着“给我滚出去。”
她举着剪刀对着他“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了你,滚啊——”
肖羽被她哄了出去,一时间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周围看热闹的启士兵都捂嘴偷笑。
“都给我把头转过去。”肖羽从地上跳起来,拍着身上的土。
他就是道个歉而已,怎么又把人惹我生气了?
说书的说的对,女人真是麻烦。
主将营外。
凌上攻拿着肉干,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冬瓜。
“冬瓜,上次让你找楚行云,你是不是迷路了?”总感觉有什么问题。
冬瓜衔着肉干,然后点点头,阿木不让说,它自然不会说。
她弹了弹冬瓜的鹰脑“就知道你会犯这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作为好朋友,他真的那么放心让她独自在敌人军营?
凌上攻敲敲脑袋,为什么她突然想不起来在楚军营里发生的事呢?
这待了一年,居然与睡了一觉一样。
主将营内。
众人表情很严肃,气氛很凝重。
“你是说楚行云会亲自带队进城?”慕远清眼神锐利无比。
“据消息,楚行云进城是为了一样东西。”一副将说着。
“什么东西?”
“胡记香油的油。”副将疑惑的回答。
“他要香油做什么?那老板不是被伎女杀了吗?”有人提出疑问。
慕远清眉头紧锁,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胡记香油并非三国贸易的主流商品,更是宛平城里芝麻大小的粮油店,怎会和楚行云扯上关系?
“总之,这次节假日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战备以防万一。”慕远清严肃道。
众人点头,散会离开。
离开时,众人都齐齐的围观了下,站在门口发呆的凌上攻。
“慕远清!”凌上攻跳进营帐里。
慕远清不动声色的将城防图收起来“你来了。”
“我有事问你。”她指着墙上的龙头弓“这个弓,为什么与我族圣物如此相似。”
她昨晚太过感动,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能拥有一把一模一样的仿真弓箭,除非是见过真品。
慕远清摘下弓箭,抚摸着弓身“这是十五年前,友人送的。”
十五年前?不就是宛平城城破的那年,据说守城的慕老将军和林夫人战死城中。
“这……该不会……”是阿爹给的吧?
慕远清笑道“那时我十二岁,对于楚国和西戎大军根本无力抵抗。”
“所以就有人来帮忙了?”凌上攻有些兴奋“你看到它的威力了吗?是不是很厉害?”
传闻中,龙头弓一出,会有龙吟之声,威力更是横扫千军无人阻挡。
慕远清摇头,他也未见,只是那位皮肤黝黑农民打扮的人把弓交到他手里。
凌上攻有些失落,但转头一想“既然它跟了你十五年,那为何是近一年才传出消息的?”
那个赠弓之人是阿爹无疑了,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令尊与家父相识。”慕远清淡淡的说。
“那就说的过去……”凌上攻摇头“不对!我记忆里阿爹从未出过村子。”
那个时候她才七岁了,记忆不可能有太大出入。
“荻族被灭,真正的龙头弓怕是落到了凶手手里。”慕远清把弓挂回去。
“没有荻族血脉,龙头弓对他们而言,就是破铜烂铁,弓弦都拉不开。”这样才是最脑壳痛的,杀了那么多人,就为了快废铁。
“所以………”慕远清突然把话题一转“如果不告诉我全名,线索很难寻找下去。”
“为什么不能?”凌上攻皱眉,这和她名字有啥关系?
“那我让让手下去寻找刺家族?或者刺姑娘的事?”慕远清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凌上攻想想也是,她酝酿了下表情“听好了……我叫……凌上攻……”最后三个字如蚊子哼哼。
慕远清没听到“刺姑娘为何羞于告知别人姓名?”
“哎呀!凌上攻!”她烦躁的吼了一声。
慕远清一愣,然后微微扬起唇角,接着越扬越大。
“你笑什么?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没人告诉你……霸王硬上弓……哈哈哈哈”
“你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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