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把她关进地牢。”慕远清说完,肖羽就将凌上攻护在身前。
“慢着!”王知州阻拦“此事乃我管辖范围,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将军还是想想,怎么解释杀害王子的嫌疑。”
衙役们两边都不敢得罪,心里叫苦不迭。
慕远清转身盯着王知州,一身凌厉的寒气让后者有些发怵。
“大人还是好好想想,此案查清后………”他靠近王知州,低头说“很期待你负荆请罪的样子。”
“过几日我会王大人答复。”慕远清走了几步又道“我也会亲自向圣上讲明缘由。”
肖羽护着凌上攻离开,走时她扫了眼地上的赫连赤。未腐蚀完全的手腕上,有一朵清晰的云朵烧痕。
“欺人太甚!”王知州咬牙切齿,但只能原地跳脚。
慕远清临走时的那就话,就是告诉他,先告状没有用,因为慕烈军的传信兵会提前到达京城。
凌上攻觉得自己和牢房有缘,只不过这次,牢房看起来更好了些。
大到书柜藏书,小到女红针线,连床榻和蚊帐都有,这就是个缩小版的女子闺房。
白老头又把脖子拉栅栏上,兴奋道“师傅你又来了,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这老头锲而不舍的样子,很是让人同情。
“这老大爷犯什么了?怎么还不放出去?”凌上攻好奇的问狱卒。
狱卒笑道“他就是个流浪的,没地方去,将军就让他住这里了。”
还能这样?
凌上攻把药瓶丢给他,嘱咐狱卒“你关门吧!我是来坐牢的!”
狱卒笑呵呵的,就把牢房门关上了。
老头得了药后,高兴的打开瓶子往里面瞅了瞅“这东西怎么用?直接撒出去就行了吗?”
“可以这么用吧,但是记得别用尝味………”她抬头,就看见老头正舔手心的药。
老头一愣,歪头问“会怎样?”
凌上攻眨巴眨巴眼“会昏迷!”
老头应声到地。
木偶药当然不是那么用的,还要加施药人的血,不然自己都有可能中招。
凌上攻捋了捋思路,从离开楚军营,到如今木拓死亡,所有的事就像是安排好的。
而所有的人,都好像与荻族有关。
她拿了枝笔,在手腕上画了朵云。这个图案在中秋看过一次,又在赫连赤手上看到过一次。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突然她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竭力冲出来,一阵剧痛天旋地转。
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阿爹的头颅滚落到她脚边。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凌上攻满脸泪痕,那人的脸是模糊的。
他用剑逼得她步步后退,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浑身抽搐。
火光冲天,村子里处处哀嚎。
凌上攻撞到剑上,胸口处的疼痛,弥补了对族人的愧疚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了你……”她的话断断续续。
记忆在这里断了线,凌上攻感到莫名的恐慌。
这段记忆如此陌生,根本不知真伪。
她捂着胸口,回忆里的疼居然是同步的。
对,她记得她撞到了剑上。
凌上攻顾不得情况,解开衣服,低头看着胸口。
洁白光滑,上面居然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的!难道记忆错乱了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
“夫人,你这么快就要投怀送抱吗?”戏谑的声音响起,凌上攻一愣。
她背过身去,整理好衣服“将军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慕远清放下手里的东西“夫人自己坦诚相见,我只是顺应本心而已。”
这流氓样的脸,很是欠打。
桌上放着食盒,凌上攻往里面伸手。
“去净手。”慕远清握住她的手。
凌上攻想要缩手,却被他死死握住。
“将军,这样不得体。”她用力把手扯出来。
“夫人愿不愿意,都是得体。”慕远清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只烧鸡。
白老头从地上爬了起来,使劲嗅着鼻子“鸡……你们吃鸡居然不叫我!”
他身子一缩,挤了进来,抱着鸡就啃了起来。
“这……也行?”凌上攻吃惊,那药怎么也得让他睡一天吧?这连一个时辰都没有!
慕远清叹口气,说了句让她大跌眼睛的话“爷爷,你玩够了吗?玩够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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