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在凌上攻的重重障碍下,还是坚强的下了床。但是没走几步,又跌倒了回去,还险些把凌上攻也一起拽到。
“看吧看吧!都说让你好好躺着了。”凌上攻的衣领都被她拽开了。
阿木刚要倔犟回复,却看到她的脖颈时,瞬间黑脸。
“这红线出现多久了?”阿木急着拽她的衣服,想要往里面看。
凌上攻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我都大半个月没洗澡了……有什么好看的……”
军营缺水而且又进入冬季,最近又地动的,能喝水就不错了,还洗什么澡。
阿木才不管她的洗澡与否,直接用最粗暴的方式解开了她的衣服。
一条由后脑延绵至心脏的红线,上浅下深的印在胸口上。
“这……”凌上攻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她居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个东西。
阿木按住她的手腕,强行诊脉,眉心的倒针越拧越深。
凌上攻只觉得背后发凉,接着眼皮就被阿木扒着看了一遍。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阿木竭力压制着怒火“咳血?又或者胸口绞痛?”
阿木徘徊在爆怒边缘,怎么能中毒?谁给她下的毒?
凌上攻很坚定摇摇头“真的什么状况都没有!”能吃能喝能睡,若不是看到这条红线,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阿木坐立不安,结果突然像是定住了一般,目光凶狠的盯着她问“楚行云在哪儿?”
“这不关他的事,他并未对我下毒。”凌上攻虽怀疑过灭族与他有关,可是中毒这件事楚行云并未有机会。
阿木满脑子里都是要找楚行云算账,知道凌上攻是一个凭事实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想解释,只能耐着性子哄着问。
“我只是有些事要问他。”阿木整理了br>
“等你身体好些吧!”凌上攻没有护着谁的意思,只是阿木的身体状况太差。
阿木眼睛转了一下,然后佯装答应“好!”
凌上攻摸着胸前的红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总归是没让她难受罢了。
这条命是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要收回也是早晚的事,但只是在这之前,她一定会撑到真相查明的那一刻。
深夜。
阿木给凌上攻的水里加了料,确认她安然入睡后,才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营帐。
冬瓜从暗处跳了出来,爪子像是被冻到了,不停的在地上跳着。
阿木伸手让它飞到自己的手臂上,询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带我去找楚行云。”
冬瓜点头,然后委屈的展了展翅膀,羽毛上有一半被冻住了,飞行很困难。
“你呀!待会走对了,就喊一下,错了就两下。”阿木拿它没办法,不过夜晚的确有碍视线,就算它飞起来指路,她也是看不见的。
“木姑娘这么晚出去,你要等明日才能进来啊!”守卫有些为难。
毕竟军营有规定,无令牌手续夜晚出入,只能待次日午时验明正身后才可入内。
“啊!没事的,我就知道出去看看灾民们,明日回来就回来吧!”阿木找了个借口。
守卫感慨她的好心肠,立刻给放行了。
“刚刚不是把夫人放进来了吗?怎么没见你这么守规矩?”
“你懂什么?夫人那是将军的老婆,我敢拦着吗?将军要是找媳妇,你去当啊?”
阿木离开隐隐的听到几人在窃窃私语,只觉得两人的说话有些奇怪。
冬瓜指路很是靠谱,阿木走对了就咕几声,并用鸟喙指路。
七转八转的阿木来到犄角旮旯处的客栈,而似乎早就有人知道她要来一样,门口早早的就站着个穿斗篷的人。
他看到阿木到来,似是笃定她会跟上去,只是转身就进入客栈了。
阿木心有疑虑,但知道对方要是想取她性命,她连找到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顺着斗篷人的脚步,阿木也在一步步登高的台阶之上见到了稳如泰山的楚行云。
只是一瞬间,阿木将藏在手指间的银针射了出去,手臂上的冬瓜被甩到了楼下。
发射银针的后劲不足,楚行云虽不躲避,全数接下了银针,但也只是扎在皮肤上。
“何必这么动怒呢?”楚行云不痛不痒的拔下针“如果下点毒,不是让我更直接回答你想要的答案吗?”
“解药!”阿木警惕的站在门口,眼睛寻找着刚才的斗篷人。
“别找了!”楚行云指着她身后“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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