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怕,手指继续绞着衣角,红红的衣角被绞起了皱,再也展不开来。
侧耳倾听,想要听到外面的动静,可是因为这是冬天,所以门窗也关得极严实,让芸若什么也听不到,这个时候的暮莲澈一定是在与人寒喧周旋吧,而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屋子里越来越暗,天也越来越晚了,又有人推门而入点了喜烛,待下人退去,芸若再也坐不住了,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腿,算一算自己少说也坐了两个多时辰了,悄悄的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她看到了桌子上一对高高的喜烛兀自散发着光茫,一滴滴的烛泪沿着喜烛的一侧流淌下来,就仿佛她此刻的心,都是迷茫。
暮莲澈快要来了,他是她的夫君,她要如何自处呢?
就在恍惚中,她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慢腾腾的一步一步向着洞房而来,这不似下人们的轻巧,而是步步都是铿锵落地,似醉步又似沉稳,让她的心不由得慌了又慌,伸手摸了摸枕下的刀,那是她这一夜里唯一的指望,虽然有些卑劣,却是她的不得已。
老天,就原谅她这样的谎言和招法吧,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如此之作。
门开了,一身酒气的暮莲澈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那冲天的酒气送过来时,芸若的心也随着那酒气而薰薰然了,“夕儿,是你吗?”暮莲澈踏步而入,身后的喜婆忙道,“王爷,新娘子要吃了桌子上的四样东西才能与王爷喝交杯酒,然后才能洞房的。”
暮莲澈挥挥手,讨厌这喜婆的聒躁,他好不容易才打发了那些来贺喜的宾客,此刻再也等不及要见他的夕儿了。
喜婆只得退了出去,临走又不忘嘱咐,“王妃,桌子上的东西还有**的白布你可不要忘记了哟。”
芸若脸一红,那**的白布她自然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相府里的婆子们在她临上轿之前早已交待了这一些,可是就是这个才让她挠头、为难。
门被暮莲澈不耐烦的关上了。
酒气距离芸若越来越近,暮莲澈从桌子上拿了喜秤的秤杆,伸手一探就送向了芸若头顶的红盖头,“夕儿,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手一抬,如花美貌立刻就送到了他的眼前。
芸若垂着头,羞赧的不敢望向暮莲澈,后者却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双大眼迎视着芸若清澈湛蓝的眸子,“夕儿,嫁给我,你开心吗?”
她的心里却没有开心,有的只是心慌,就象偷了东西的小孩子见到了那东西的主人一样,她害怕忧心的望着他,眸子渐渐不再清澈而是混沌一片,他却看成了一抹期待的迷离。
他的酒气吹吐在她的脸上,“夕儿,告诉我,你开心吗?”
芸若只得点点头,这是她自己一心求得的婚姻,她不能说她不开心,她的轻动,让他的手指随着她尖巧的下巴向下一坠,手指一松一落,他的大手立刻就抓住了她的,又一次的如在王府大门前一样他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抱起了她,“夕儿,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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