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光?那是贿赂!腐蚀革命军人!”陈建东跳着脚,转向那两个袖章男,
“领导!你们看看,她成分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妖言惑众!
她原来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大小姐,哪懂什么种地?!
肯定是学她那个外公用了什么资本主义的歪法子!她那些种子来路不明!说不定就是偷的!你们得查!狠狠查!”
袖章男板着脸,拿出记录本,
“桑云苓同志,这位陈建东同志举报你侵占部队土地资源,偷盗家产,以及种植物种来源不明。请你配合调查,说明情况。”
桑云苓没看跳梁小丑般的陈建东,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两个干部身上,
“侵占财产?请问陈建东同志指控我侵占了他什么财产?可有证据?
至于试验田,”
她声音清亮,目光平静地扫过袖章男
“同志,试验田是经过我们部队上级首长特批,手续齐全的‘军民共建’项目,所有产出都用于农业试验研究,旨在为国家筛选优质高产的粮种,
土地是部队闲置荒地,合理利用,何来侵占国家资源,以权谋私一说?
两位同志要调查,可以。
但请拿出具体的举报证据和调查文件。”
她的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让那两个地方干部一时语塞。
陈建东见状,更是气急败坏,
“证据?老子家产都被你搬空了!金条!大洋!还有…还有粮行的田地地契!
肯定是你偷的!你个扫把星!克死你外公外婆,又来害老子!”
“家产?”她嘴角勾起冰冷的嘲讽,眼里带着恨意,
“他入赘我桑家,哪有什么他的家产!”
是啊,围观群众突然反应过来,一个姓桑,一个姓陈,原来是个入赘男啊。
“就算有,他因偷渡国家财产被判刑,财产早被依法查没充公。
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能偷什么?偷他牢饭吗?”
“你!你放屁!”陈建东气得浑身发抖,“就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那满满几大箱的东西,说不见就不见,还塞满了没用的大石头!
“陈建东同志,”
陆屹寒此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把陈建东笼罩在阴影当中。
“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部队!你指控云苓,请拿出人证物证。
否则,就是诽谤军属。
另外,你因偷渡走私罪入狱,刑期未满,是谁,保释你出来的?
保释期间不思悔改,跑到部队闹事,是什么行为?”
陈建东被陆屹寒的气势慑住,一时不敢再撒泼,
当时可就是这位军官亲自带队抓的他。
可他梗着脖子,不死心的说,
“我…我是减刑出来的!我没走私,东西都被她偷走了!
她肯定是恨我!东西就是她偷的!
我那粮行的地契…”
“地契?”桑云苓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他,“不是你自己说的,早就撕毁了吗?怎么,现在又想赖到我头上来?”
陈建东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憋得通红。
那两个袖章男对视一眼,显然桑云苓的话更有条理和依据,而且这个陈建东拿不出实质的证据。
成分问题不好说,但土地和家产这两项举报,听起来就站不住脚。虽然他们收钱办事,可这事……
“爸,您刚从监狱里出来,身体要紧,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桑云苓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关切,听在陈建东耳朵里却令人毛骨悚然,
“改造还没彻底,别又犯了错误进了监狱……。”
“你…你这个孽障!”陈建东指着她,手指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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