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清芷提前叮嘱她别说的。
朱科长没再追问张琴,转头看向站在炕边的医生。
“那俩孩子情况怎么样?”
他问得直接,语气里透着关切。
医生回答。
“外伤而已,没伤到心口。应该是之前有人处理过伤口,血止住了。再吃点药,静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他合上医药箱,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
“伤口清理得挺干净,包扎也得当,手法像是有经验的人做的。”
苏清芷和沈知昱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医生果然没查出灵泉水的痕迹。
“行,好药该用就用。”
朱科长点点头,声音沉稳有力。
他微微颔首,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
接着,他转向炕上的两人,语气沉稳地问。
“你们俩,有没有看清是谁动的手?”
谢睿和柳春禾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苍白,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们齐齐摇头,动作无比虚弱。
谢睿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我记得……好像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那味道很冲,像是草药混着腐木的气息,呛得人头晕。之后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什么都记不太清。”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胸口就像被石头压着一样疼,呼吸都不顺畅。然后就看见苏清芷同志和沈连长进来了,他们正站在床边说话。”
柳春禾也跟着附和。
“我醒来时,意识还有些模糊。就听见沈连长蹲在谢睿旁边,小声问他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再来一趟。其他的,什么都没注意。”
朱科长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疑虑。
“也就是说,你们俩都不知道是谁伤了你们?”
“不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
“这事我会安排人查。”
朱科长沉声道,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无论是谁动的手,胆敢在咱们团内部搞这种下作手段,绝不能姑息。”
说完,他看向柳悦澜。
“刚才张琴同志说,你收了人家彩礼却不认婚事。”
朱科长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度。
“柳悦澜同志,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
这时候,外头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金黄色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将屋里的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清清楚楚。
柳悦澜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不敢抬头看朱科长,也不敢去看张琴那充满怨愤的眼神。
她偷偷瞄了方友明一眼。
却发现他正低头卷着袖子,神情淡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我……我和沈存濮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从来就没有谈过结婚的事。什么彩礼,根本是他们编出来骗钱的!”
她提高了嗓门,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有力量。
可声音听着还是虚的。
“真的?”
朱科长转过头,目光落在张琴身上,语气冷峻。
“胡同志,既然你当众提出指控,那就得拿出真凭实据来。空口无凭,不能乱扣帽子。”
张琴一脸为难。
哪有什么证据啊?
当初她也是半哄半骗,才把柳悦澜娶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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