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彻底消失在黑暗里，再无音讯。
他掏出烟盒，抽出两根，递一根给沈知昱。
沈知昱摆手拒绝。
“戒了？”
钟处长把另一根烟叼在嘴上。
一边说话，一边从抽屉里摸出火柴。
“嗯。我媳妇儿讨厌烟味。”
沈知昱声音低沉，却又透着一丝温柔。
钟处长没多说。
他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目光透过烟雾，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际线上。
“我让孤狼他们查了好久，一直没找到确切地点。只摸到一点线索，大概在云省边境。”
孤狼是他最得力的情报小组，专接见不得光的活儿。
潜伏、追踪、暗查，无孔不入。
可就连他们，也只捞到只鳞片爪。
足见对方反侦察能力之强，组织之严密。
“所以这次，我想让你带祁连一起去。”
祁连是他手里另一张王牌，擅长野外潜行、战术推演。
更重要的是，他和沈知昱配合多年，默契如一体。
沈知昱眉头微动。
祁连是能信得过的人。
可让他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意味着事态已经超出常规处理的范畴。
“行。”
他只回了一个字，没有多问，也没有质疑。
他知道钟处长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开口，就是到了非他出手不可的地步。
钟处长又补充。
“你现在恐怕已经被盯上了。我建议你带上你媳妇儿，就说是去江城祭拜岳父岳母，顺路再去云省。暗地里查，动静小。”
带苏清芷同行，名义上是掩人耳目，实则是让她成为沈知昱的合理行动理由。
同时也能借助她的背景，降低被怀疑的风险。
“我不想让她掺和。”
沈知昱没绕弯子，直接说了心里话。
他知道这次任务多凶险，不想苏清芷跟着冒风险。
钟处长没坚持，只说。
“回家问问她，看她怎么想。”
他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
跟钟处长谈完，沈知昱没多留。
中午的太阳穿过树叶，洒在地面，光影斑驳。
沈知昱的脚步踩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一步，又一步，走向那个他必须守护的未来。
耳边仿佛响起那些被带走的孩子在哭喊求救的声音。
他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青筋在手背上暴起。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清芷开口。
这件事太过阴暗，他不愿她卷进来。
可事情已经发生，他躲不掉，也藏不住。
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家里，太阳已经偏西。
他还没踏进院门，目光便被院子中央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个姑娘，正静静地站在葡萄架下。
背影清瘦修长，肩线柔和，发丝微卷，竟和苏清芷有五六分相似。
沈知昱脚步微顿，心跳漏了一拍。
可他只是多看了两眼，就立刻认出，这不是他媳妇。
他皱眉，正想开口问一句。
“谁啊？站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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