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厘把心里的主意同俞莳详细道来,二人一拍即合有了一个更完整的计划。
两人说好,等许光厘到达黄县会同俞莳打电话,但俞莳等了许光厘一个小时,许光厘依旧没有给她打电话,她看了看许光厘的定位,上面显示他一直在黄县移动,而王院长家中的监控视频里也没有人出现。俞莳再次拨通了许光厘的手机。
听筒传来机械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俞莳的心被猛地抓紧,她用力地呼了口气,一边下楼开车,一边给王院长打电话,一连拨通好几个都无人接听,她蹙了蹙眉,正要再拨出,手机骤然响起,是陌生号码,她抿唇接起电话。
听筒对面沉默一瞬,女人的声音传出:“俞小姐,是你吗?”
“是我,王院长你没事吧?”
“放心吧俞小姐,我很安全。”对方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安抚,俞莳总算安下一半的心。
王院长接着道:“许先生安排我转移的地方很隐蔽,他说,除非是俞小姐你或者他本人联系我,我才能出来。”
“嗯,沈觉现在认为您身上有证据,必定不会放过您。您和孩子千万别出门,等我消息。”
王院长回了个好字,又忽然想起什么道:“还有,这两天我又想了一件事,可能对你有用。”
俞莳已经启动轿车,轿车飞驰在大马路上,她戴起蓝牙耳机,神色凌冽几分又问:“什么事?”
“我发现沈觉换过一次肾,配型的时候,是他父亲捐给了他。所以沈觉应该跟他父亲有联系。”
“俞小姐,也许他生父和他是一伙的。你要小心。”
***
而另一面,许光厘从疼痛中醒转,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昏暗。他的手死死地捆绑在身后,嘴里堵着布条,发不出声。双手试着挣扎使劲,发现身体还有力气。
环顾四周,他似乎处在透风的木屋,木屋里摆放着乱糟糟的废置的杂物。屋内没有开灯,但周遭有影绰绰的光从窗户探进来。他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被抓的每个细节。
他早上特地同秘书透漏有私人行程。下午,从私人电梯下了一品家酱料大厦,很快,他发现身后有有一辆车在跟踪他。
沈觉这只狐狸真的上当了!
沈觉做了太多坏事,已经没办法确定有没有把柄在他人手上。因此他的故弄玄虚,使得沈觉误认为王院长手上应该有对他足以造成影响的罪证。
他这一往黄县去,沈觉必然会动手!
一路都很顺利,可当他就要到达黄县的时候,发现背后的那辆车失踪了。
许光厘差点就踩了刹车,转瞬便继续佯装无事继续开,只有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思绪。
难道沈觉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骤然响起,看了看来显的电话,许光厘有点意外,黄星星怎么会同他打电话。他心里头堆满了疑惑,但还是接起了她的电话。
“不好意思许先生,这么晚打扰你。”黄星星口吻里夹杂着不安和焦虑。
许光厘意识到黄星星这么迟找自己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便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我打王院长的手机没人接,我想你或许可以联系到她。”
王院长是许光厘的最后一张王牌,黄星星如今忽然提及她,终归让他谨慎了一下,他故作淡定地问道:“你找她什么事?”
闻言,黄星星口气带着稍许哭腔,哽咽了会儿,才道:“我爸今天独自出门了,到现在没回来,我担心他有危险。”
许光厘从后视镜看了看车后的路况,果不其然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车,沈觉是什么时候有所察觉呢。
“我也联系不上王院长,”许光厘遗憾回道,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黄先生。”
黄星星连连感谢道:“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许光厘暂时放弃沈觉这边,赶去了黄家。
四十分钟后,许光厘到达了黄县,今夜下了点雨,路上泥泞不堪,他驾着车又多花了十来分钟才到达黄家,黄星星一人坐在家门前的台阶前,晕黄的路灯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很是无助,见到停泊在她屋前熟悉的车辆,她眼里发光,匆匆跑了出去。
满脸泪痕地抽泣道:“许先生,自从你上次来我家后。我爸爸变得情况更差了,他一个人出了门这么长时间,我真的担心会出事。”
“你先别哭,他出门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许光厘微蹙眉头,看着黄星星。
黄星星犹豫了会儿说:“他……听了沈觉的电话,。”
“沈觉?他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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