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你就没有再见过她吗？”顾九笙问。
“见过，在你家。”君霆晏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向耳后，手指贪恋的在她柔软的脸上徘徊。
“顾叔叔把她藏得很好，所以寻常人根本就见不到她，顾家当年所有的佣人都是绝对可信的亲信，所以我能在你家见到她，其实是她自己愿意的。”
“他说我长得俊俏，日后若是生了女儿，就让我们结娃娃亲。”
君霆晏说这句时，嗓音深处有轻微的笑意。
顾九笙俏容一红，脱口而出：“所以，你是那个时候就……就把这句话当真了？”
“算是。”君霆晏坦诚道。
顾九笙：“……”
“后来我经常和慕阿姨见面，她相信我，我也很相信她，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君霆晏勾了勾唇：“在你还没出生时，我还摸过你，很调皮。”
顾九笙掀眸朝他睨了一眼，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她是实在想象不出来，君霆晏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不会一边摸着她妈的肚皮，一边想着这里面住的是他的小媳妇吧。
顾九笙打了个哆嗦，这个画面实在太诡异了。
“后来呢？”顾九笙问。
君霆晏看着她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秀眉突然轻拧起来：“后来，我姐姐在国外出事，老头带着我去了国外待了两年，回来的时候慕阿姨已经离世。”
顾九笙心脏倏然疼了一下。
她幻想到了那个场景。
君霆晏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顾家门外，却永远也见不到那个当初救了她的大姐姐。
再后来，他心心念念的小媳妇还因为一场意外喜欢上了君司瑾。
“那你为什么不想着……跟君司瑾争一争。”顾九笙问。
“想过，但见不得你哭。”君霆晏凝视着她美眸，一字一句道。
顾九笙猛地一怔。
她脑海中突然撞进来一副很熟悉的画面。
有一年在君家，君霆晏教训君司瑾她壮着胆子上前帮忙，被君霆晏连名带姓的凶了一句后，抱着君司瑾的胳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君霆晏当时的眼神，但记得他一言不发离开的背影。
君霆晏见顾九笙失神，脸上的表情渐渐沉郁下来：“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
顾九笙：“……”
这致命的问题他还是问出来了。
顾九笙不想骗他：“在不知道白荣她们的真面目时，我对君司瑾的好确实是真的，我以为是他救了我，所以想对他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
“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听听自己的心跳。”君霆晏突然扼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扬起来。
顾九笙被迫跟他来了个对视。
突然，她的心骤烈的跳动起来，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也是这一刻，她明白，她没有。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君司瑾。
“好像没有诶。”顾九笙笑了。
君霆晏被她这抹凉薄又讽刺的笑晃了眼，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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