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镇的人各个都很感激他，那些得他福报的人也对他的事情守口如瓶。
难得有求他给自家亲戚治病的，也会提前来问他的意见。
那些年，老头所有的重心都在她和沈行简身上。
他知道自己医术再好也逃不过时光洪流，所以想在陨灭之际把自己的衣钵传承下来。
这样的老人，有什么冤仇。
“具体事情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我师父家中染上疫病，请神医出山但被他拒绝了，当年我师父一家，除了他，无一人生还，就连家中养的狗都死相凄惨。”
“在你心中，或许神医比谁都高尚，但他具体为人如何，你真的了解？据我所知，你当年和沈行简也没有跟他几年吧？这么几年，你又如何能看清一个人。”
“顾小姐，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妄议的，他们的事情自有他们的处理办法，但你们属实不该如此步步紧逼，沈行简如此费劲心力的查这件事，想必也是抱着复仇的心思。”
“这样的人，我们怎会放任不管？”
顾九笙突然想到了老头以前。
那时她和沈行简在山中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狗。
在他和沈行简都觉得小狗没救了的时候，是老头一直坚持救治。
还有，当年隔壁村里一个小孩染上了怪病。
老头听说后，带着他们爬山涉水，步行了一天一夜才找到那个孩子给他治病。
老头以前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证明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说他看着别人一家染上疫病，几次上门请他出山而坐视不理，她是不信的。
“你说这些，有证据么？”顾九笙问。
男人以为顾九笙听到这些会发疯，会愤怒的反驳。
但没有，顾九笙半点没有丧失理智，而是淡漠又觉得可笑的质问他。
“你想要证据？可以，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一趟，我可以给你证据。”男人道。
“去你妈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脑子没长开啊？”十一听不下去了，嘲弄道：“你们费这么大劲在这里对付我们，就是为了探虚实。”
“现在觉得我们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就想出来这种阴招？”
“要带阿笙走可以啊，说个地址，我们会自己去。”
说到这里，十一突然笑了：“还是说，你只想让阿笙一个人去，到时候她就任你们处置了？”
男人目光朝完全隐秘在黑暗中的人望过去。
好像极力的想看清她。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
“你是谁。”男人突然看向十一的方向问。
“本姑奶奶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十一！”十一冷声道。
男人心脏骤然一疼，嗓音突然沉的几乎快没声音了：“你还有别的名字么？”
十一在这个微弱的声音里也捕捉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感觉：“什么意思？”
男人还是重复自己的问话：“你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十一有点不耐烦了：“你想问什么，只说，别磨磨唧唧的。”
顾九笙却从两人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一丝丝的异样。
几个意思？难道她们以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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