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盛骞也不是真的百依百顺，这会儿就凶得很，皱眉说：“现在不吃，晚上也不带你去酒楼了。”
“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俩人幼稚地对峙，最后杨小甜败下阵来，乖乖低头吃饭。
晚上终于到了，杨小甜跟着武盛骞，带着连大根和李麻子，来到一家名叫“九重天”的大酒楼。
酒楼里面，四处金碧辉煌，连顶上的灯都是没见过的花样，又大又闪，还是吊着的，让灯光迷幻地打在墙上，让人头晕目眩。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脚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好似踩在冬天的积雪上。
酒楼里的服务员，都穿着好看的掐腰小唐装，一个个别提多精神。
杨小甜转着脖子左看右看，根本看不够。
他们一行人被龙武领着，进了一个不小的包间，里头坐着个矮胖和善的男人，名叫孙万发，就是临海皮革城的老板。
龙武做了介绍之后，武盛骞主动上前，不卑不亢地说：“孙老板好。”
孙万发一看他这气派这身板这模样，也是一眼就心生欣赏。
他笑着说：“不错，不错，果然是青年才俊！龙武说的很对，你一看就是个人才呐！”
“您过奖了。”
武盛骞沉沉地说。
杨小甜这才发现，自己这个糙汉子丈夫，其实挺会和人打交道的。话不多，但是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看来，以前是自己太小瞧他，还巴巴地教人家讲礼貌呢。
打过招呼之后，双方坐下来，说了些客气话，话题就落回了生意上。
杨小甜听不懂，就闷头大吃。
大酒楼里的东西，好些她都没见过。一样尝一口，每一样都让她瞪大双眼目光发亮，恨不能把筷子都吃了。
武盛骞一直陪着孙万发说话，时不时拿余光扫一眼自家小媳妇儿，看她吃得开心，自己也不由露出笑容。
他正盯媳妇盯得高兴，孙万发忽然点了他的名：“盛骞呐，你们的羊皮呢，龙武已经给我看过样品了，质量不错。不过呢，还是有些瘢痕，卖不到一级的价钱，只能按二级货收，一张十五块。”
十五块。
和龙武预估的价格一样。
武盛骞对此已经很满意，就点头说：“成，这个价钱，我们已经赚不少了。”
看他这么爽快，也不继续要价，孙万发更欣赏他了。
孙万发继续说：“要是你们养羊能更科学点，这羊少得一些皮肤病，这羊皮的质量还能更上一层楼。要是能到一级的标准，嚯，那价格翻一番。”
“翻一番？一张三十？”
杨小甜不可思议地问。
自从来到酒楼，她怕给武盛骞丢人，一直没咋出声。
这会猛地爆出一句，一桌人不由全都看向她。
杨小甜脸一红，立刻怂了，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就随口问问……”
孙万发和龙武都笑了，孙万发点头说：“对，就是三十一张。小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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