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道:
“老爷……”
朱长龄忙道:
“小兄弟,你怎可叫我老爷?我痴长你几岁,最多称我一声前辈,也就是了。”
张无忌道:
“是,是。朱前辈。这件事须也怪不得小姐,她确是并非有意的。”
朱长龄道:
“你瞧,人家小小年纪,竟是这等胸襟怀抱,你们三个怎及得上人家?大年初一,武姑娘又是客人,我原不该生气,可是这件事实在太不应该,那是黑道中卑鄙小人的行径,岂是我辈侠义道的所作所为?既是小兄弟代为说情,你们都起来罢。”
卫璧等三人含羞带愧,站了起来。
朱长龄向喂养群犬的狗仆喝道:
“那些恶犬呢?都放出来。”
狗仆答应了,放出群犬。
朱九真见父亲脸色不善,不知他是何用意,低声叫道:
“爹。”
朱长龄冷笑道:
“你养了这些恶犬来伤人,好啊,你叫恶犬来咬我啊。”
朱九真哭道:
“爹,女儿知错了。”
朱长龄哼了一声,走入恶犬群中,拍拍拍拍四声响过,四条巨狼般的恶犬已头骨碎裂,尸横就地。
拍死了所有的猎犬。
朱长龄说道:
“小兄弟,我这就安排你回上房休息,另外我会亲自去给和你同来的兄弟道歉!”
张无忌张了张口!
他原本想说,千万不要让赵子成知道!
可是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出来。
他的一身功夫,有一些是传自赵子成的。
被人打成这样,难免丢了赵子成的脸面!
他又不想让赵子成帮忙找回场子来!
一时之间,也有些矛盾。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都已经受伤了。
瞒是根本瞒不住的,也只能够任由对方通禀了。
张无忌和赵子成换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居住!
朱长龄亲自上门道歉,并且照料汤药!
赵子成听闻此事之后,并没有发火,只是微微一笑,只说是孩童间的戏耍!
张无忌身子本已衰弱,这一次受伤不轻。
又昏迷了数日,稍待清醒,便自己开了张疗伤调养的药方,命人煮药服食,这才好得快了。
朱长龄见他用药如神,更是惊喜交集。
在这二十余日的养伤期间,朱九真常自伴在张无忌床边。
唱歌猜谜、讲故事说笑,像大姊姊服侍生病的弟弟一般,细心体贴,无微不至。
张无忌伤愈起床,朱九真每日仍有大半天和他在一起。
她跟父亲学武之时,对张无忌也毫不避忌,总是叫他在一旁观看。
朱长龄曾两次露出口风,有收他为徒之意,愿将一身武功相传,但见他并不接口,此后也就不再提了,但待他极尽亲厚,与自己家人弟子丝毫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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