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者却摇头:道:
“这个不算。”
张无忌道:
“怎么不算?”
高老者道:
“你不过力气大,搬得起大石头,可不是在招数上胜了我哥儿俩。”
张无忌道:
“那么咱们再比。”
高老者道:
“再比也可以,不过得想个新鲜法儿才成,否则净给你占便宜,我们输了也不心服,你说是不是?”
张无忌点头道:
“是!”
小昭一直注视着场中的比拼,这时伸手刮着脸皮,呼道:
“羞啊,羞啊!胡子一大把,自己老占便宜,反说吃亏。”
她手指上下移动,手腕上的铁链便叮当作响,清脆动听。
高老者哈哈一笑,说道:
“常言说得好:吃亏就是便宜。我老人家吃过的盐,还多过你吃的米。我走过的桥,长过你走的路。小丫头叽叽喳喳什麽?”
回头对张无忌道:
“要是你不服,那就不用比了。反正这一回较量你没有输,我们也没赢,双方扯了个直。再过三十年,大家再比过也不迟……”
矮老者听他越说越是胡混,自己师兄弟二人说什麽也是华山派的耆宿,怎能如此耍赖,立即喝道:
“姓曾的,我们认栽了,你要怎般处置,悉听尊便。”
张无忌道:
“两位请便。在下只不过斗胆调处贵派和明教的过节,实是别无他意。”
高老者大声道:
“这可不成!还没说出新鲜的比武主意,怎么你就打退堂鼓了?这不是临阵退缩,望风披靡麽?”
矮老者皱眉不语,他知这个师弟虽然说话疯疯癫癫,但靠了一张厚脸皮,往往说得对方头昏脑胀,就此转败为胜。
今日在天下众英雄之前施此伎俩,原是没什麽光彩,然而如果竟因此而胜得张无忌,至少功过可以相抵。
张无忌道:
“依前辈之意,该当如何?”
高老者道:
“咱们华山派这套‘反两仪刀法’的绝艺神功,你是偿过味道了。想来你还不知昆仑派有一套‘正两仪剑法’,变化之精奇奥妙,和华山派的刀法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擅胜场。倘若刀剑合璧,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调,水火互济,唉……”
说到这里,不住摇头,缓缓叹道:
“威力太强,威力太强!你是不敢抵挡的了!”
张无忌转头向着昆仑派,说道:
“昆仑派那位高人肯出来赐教?”
高老者抢着道:
“昆仑派中除了铁琴先生夫妇,常人也不配和我师兄弟联手。就不知何掌门有这胆量没有?”
众人都是一乐:
“这老儿说他傻,却不傻,他要激得昆仑派两大高手下场相助。”
何太冲和班淑娴对望了一眼,都不知这高矮二老是什麽人。
他们是掌门人鲜于通的师叔,班辈甚高,想必平时少在江湖上行走,自己又僻处西域,是以不识。
班淑娴当年被赵子成给废了一身功力。
这数年的时间之中,就算是恢复了一些,也根本没有达到当年的水准的。
顶多也就是有着当年五六成的水准而已!
夫妻二人均想:
“这两个老儿斗不过那姓曾的少年,便想拉我们赶这淌混水。一起胜了,他们脸上也有光彩。”
只听那高老者道:
“昆仑派何氏夫妇不敢和你动手,那也难怪。他们的正两仪剑法虽然还不错,但失之呆滞,比起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来,本来稍逊一筹两筹。”
班淑娴大怒,纵身入场,指着高老者道:
“阁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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