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起落身法,未见有过人之处,只是三人配合得巧妙无比。辉月使在前诱敌,其余二人已神出鬼没的将金花婆婆擒住。但以每人的武功而论,比之金花婆婆颇有不及。那人拍这三掌,并非打穴,但与我中土点穴功夫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流云使提着金花婆婆,左手一振,将她掷在谢逊身前,说道:
“狮王,本教教规,入教之后终身不能叛教。此人自称破门出教,为本教叛徒,你先将她首级割下。”
谢逊一怔,道:
“中土明教向来无此教规。”
流云使冷冷的道:
“此后中土明教悉奉波斯总教号令。出教叛徒,留着便是祸胎,快快将她除了。”
谢逊昂然道:
“明教四王,情同金兰。今日虽然她对谢某无情,谢某却不可无义,不能动手加害。”
妙风使哈哈一笑,道:
“妈妈婆婆,有这么多罗唆。出教之人,怎可不杀?这算是甚么道理?当真奇哉怪也,莫名其妙。”
谢逊道:
“谢某杀人不眨眼,却不杀同教朋友。”
辉月使道:
“非要你杀她不可。你不听号令,我们先杀了你也。”
谢逊道:
“三位到中土来,第一件事便勒逼金毛狮王杀了紫衫龙王,这是为了立威吓人么?”
辉月使微微一笑,道:
“你双眼虽瞎,心中倒也明白。快快动手罢!”
谢逊仰天长笑,声动山谷,大声道:
“金毛狮王光明磊落,别说不杀同伙朋友,此人即令是谢某的深仇大怨,既被你们擒住,已然无力抗拒,谢某岂能再以白刃相加?”
张无忌听了义父豪迈爽朗的言语,心下暗暗喝彩,对这波斯明教三使渐生反感。
赵子成却并没有半点的敬佩,相反却摇了摇头。
谢逊就是这么样的一个脾气!
就算是被成昆坑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样的一个脾气。
哎!
赵子成知道,他这种人最适合做朋友。
就如同那张无忌一样。
只听妙风使道:
“明教教徒,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你胆敢叛教么?”
谢逊昂然道:
“谢某双目已盲了二十余年,你便将圣火令放在我眼前,我也瞧它不见。说甚么‘见圣火令如见教主’?”
妙风使大怒,道:
“好!那你是决意叛教了?”
谢逊道:
“谢某不敢叛教。可是明教的教旨乃是行善去恶,义气为重。谢逊宁可自己人头落地,不干这等没出息的歹事。”
金花婆婆身子不能动弹,于谢逊的言语却一句句都听在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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