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事,额头不禁出汗,定了定神,问史红石:
“小妹妹,这位杨姊姊住在哪里?你从前认识她么?”
史红石摇头道:
“我从前不识。爹爹死后,妈妈同我,带了爹爹的竹棒儿,坐车走了好几天,就不坐车了,上山去。妈妈走不动了,歇一歇,在地下爬了一会,后来到了树林外边,妈妈大叫几声。后来一个穿黑衣的小姊姊出来,后来杨姊姊出来,问了妈妈许多话,拿这棒儿去了半天。后来妈妈昏了过去。后来杨姊姊便带了我,又带了八个穿白衣裳、黑衣裳的小姊姊,坐了车子来啦。”
她年纪幼小,说不出个所以然,问到地名日子,也是一概不知,从她口中竟探不到半点端倪。
传功长老道:
“贵教韩山童大爷的公子,却在敝帮。”
他转头吩咐了几句,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进去。
过不多时,只听得韩林儿破口大骂的声音从后堂传出:
“你们这些个个不得好死的臭叫化,又来欺骗老子!我们张教主身分何等尊贵,岂能驾到你们这臭叫化窝来。你乘早送老子上西天去。鬼鬼祟祟的奸计,一概不管用。”
丐帮众长老听了,均有惭色。
张无忌敬重韩林儿的骨气为人,站起身来,抢上几步,见他怒气冲冲的从后壁大步踏走出来,便道:
“韩大哥,我在这里,这几天委屈了你啦。”
韩林儿一怔,不胜之喜,当即跪下拜倒,说道:
“张教主,果然是你老人家来啦,这可想煞了小人,你快传下号令,将这些臭叫化儿杀个乾净。”
张无忌含笑扶起,说道:
“韩大哥,丐帮诸位长老也是中了旁人奸计,致生误会。此刻已分解明白,原来大家都是好朋友。韩大哥瞧在兄弟面上,不必介意。”
韩林儿站起身来,向传功长老等怒目而视,本想痛骂几句,一出心中怒气,但教主既已如此吩咐,只得强自忍耐。
赵子成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一个真性情之人。
也就只是有着这种人物能够在这里一心一意的帮助张无忌了!
执法长老道:
“张教主今日光降,实是敝帮莫大荣宠。快整治筵席!大伙儿一来给张教主接风,二来向峨嵋派周掌门致歉,三来向韩大哥赔罪。”
早有众弟子答应了下去。
张无忌心悬义父安危,有许多话要向周芷若询问,实是无心饮食,当即抱拳说道:
“诸位美意,甚是感谢,只是在下急于寻访义父,只好日后再行叨扰,莫怪,莫怪。”
传功长老等挽留再三。
张无忌见其意诚,倘若就此便去,不免得罪了丐帮,只得留下与宴。
席间丐帮诸高手又郑重谢罪,并说已派丐帮中弟子四出寻访谢逊下落,一有讯息,立即遣急足报与明教知道。
张无忌谢了,与诸长老、龙头席上订交,痛饮而散。
赵子成却并没有喝几口,只是随意的喝了一点而已!
丐帮众高手见他年纪虽轻,但武功既高而绝无傲人之态,豁达大度,殷殷以携手共抗鞑子为勉,众人均是大为心折,直送至卢龙城外十里,方始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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